这次事件最后被欧尔麦特以及赶来的雄英教师彻底解决, 在这之前其他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负隅顽抗,已经晕过去的花濑毫不知情。她和轰以及绿谷的伤势最重, 好在有恢复女郎在才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三人很快清醒过来、没有大碍,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精神上稍微有些不济, 但无伤大雅。
除此之外——
“你知道我找你来要说什么吗?”
相泽身上还绑着绷带,整张脸上只堪堪露出了眼睛,手臂还打着石膏,不知道是何等毅力支撑着他前来上课, 亦或是对这样的伤势已经觉得习以为常, 语调寻常却隐含威严, “椎名花濑。”
花濑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在遇袭过程中我行事鲁莽、不顾后果、没有考虑大局, 并且因为我个人的缘故牵连到了整个雄英,实在是罪大恶极。”
“全错。”
“诶?”
“你最大的错误是你根本还没有意识到你错在了什么地方。”宛如绕口令的话语从相泽口中有条不紊地吐出, 这位雄英1-A教师即便在受重伤时都没有露出此等头疼的神色,不过当下被缠绕在绷带中,同样没人能看得见, “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认真回答我。”
“是。”
“一,你为什么主动提出要用自己去换八百万?”
花濑不假思索地道出真心:“我认为那样做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投降?”相泽看着她,“这样岂不是更能根源性减少伤亡?——如果你认为这件事主要责任在你。”
花濑思索道:“那时候我姑且认为还有希望。”
“所以你准备去换八百万的时候是觉得已经毫无希望了?”
“不……”
花濑的语气稍有迟疑,“……我想救回八百万。”
“因为你觉得这是你的责任?”
花濑:“我不能看着她死。”
“那么你就准备去死?”
“我没想死。”
相泽将手中的教案往身旁的桌上一甩:“你还没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吗?”
“………抱歉, 我确实有些不太明白。”
“二, 当得知轰焦冻会死时, 你强行发动个性是想同归于尽还是全身而退?”
“应该是……同归于尽?”
花濑本人并不确定。
“为什么?”
“……我不知道。”
“这种时候你如果回答我是因为失去了恋人,我可能更容易想清楚。”相泽眼底锐利的光令人不敢直视,他的语调惯常散漫,偶有起伏都不带波动,“但是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
“抱歉。”
要确切地剖析是为了什么,花濑实在说不清楚。
“我不记得教过你的东西中有告诉过你遇到了危险情况是要选择同归于尽。”相泽慢条斯理地道,“我并不认为你的精神脆弱,能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你本身思维逻辑带动的行为模式就有问题。”
“……”
“在想清楚之前,你不用回去上课了。”
***
雄英1-A的教室内。
课间时分学生们正聚在一起闲聊,而今天的主题无疑高度统一,定在了被叫去办公室久久未归的椎名花濑身上——
“再怎么说这也太久了点,老师到底是要训椎名多久啊?”
由切岛无意识地率先挑起话题,将好几位心不在焉人士的心思都吸引了过来。
“在那之前,游乐场馆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上鸣心有余悸地说,“椎名出来的时候未免太凄惨了点吧,还有轰和绿谷,你们那边到底是发生什么状况了啊?”
“就是因为轰啊。”切岛轻松又随意地抖出惊天爆料,这是连轰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毕竟花濑没有主动提起,轰想当然的以为那只是对战留下的痕迹,当即被完全带走了注意力,“椎名当时听到轰可能要出事,整个人就跟疯了一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爆豪,椎名当时是很吓人嘛,不信你问小梅雨!”
梅雨顺势接过话头:“是有点失去理智的状况,幸好后面轰同学出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切岛摊手,对着散发出阴沉戾气的爆豪道:“看吧,我可没吹。”
“滚远点。”
爆豪简直不想理他。
“说起这件事……”八百万犹豫着插话,神情很是为难,“在我被打晕之前,花濑曾经试图用她自己将我换回去——啊我不是在质疑什么,只是单纯就这个举动……花濑她啊,是不是稍微有点太不看重自己了?”
这话明显是对着和花濑关系亲近的几人说的,八百万开口的目的正在于此,是希望让亲近的人改变花濑的这幅心态。
“说她不看重自己好像也不对……”在现场完整目睹的切岛提出了不同意见,但鉴于在这类微妙事件上的感知不足,所吐露的言辞都是片段跳跃式的,“我觉得椎名还是很珍惜生命的,完全没有要轻生的意思,最开始的时候她明明挺斗志昂扬的对吧?不过后来看到八百万被捉住她突然就跳跃到英勇献身的阶段了,但是我又觉得不光是这样……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