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被安排去侦探社的员工寝室, 由于侦探社本身人员不多, 且基本都有自己的住房, 所以敦入住十分方便清闲。如愿在侦探社获得打杂的工作, 敦的高兴已经不仅仅能用言语描述了。
他对每个人都表现出了最大的善意与感激,国木田原本还为乱步和花濑出去出差一趟就带回一个人的行为不大满意,这下也无话可说了。
白兰在附近的酒店住了没几天就离开了, 离别前给了花濑一个离别吻, 笑嘻嘻的说:“我很快就回来了,不要太想我哦。”
花濑总觉得他是要去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没有阻拦,只是说:“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白兰顿时夸张的张开嘴:“哇, 我感觉到家的温暖了呢。”
花濑面不改色地摸摸他的脸:“回来记得告诉我。”
白兰眨眨眼:“上岗女友的查勤吗?”
“不。”花濑特别诚恳, “我怕你死在外面。”
白兰意味深长地笑着抱住她:“放心,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花濑将一个平安御守交到他手上, 这是之前与谢野去神社顺便帮她求的。
白兰看清了, 有些诧异地望着她:“送我了?”
“嗯, 保佑你平安。”
白兰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不骗你。”
花濑觉得他的笑容好像比之前好看了点。
……
花濑拿到第一份工资时,很不凑巧, 织田作在出差, 白兰还没有回来, 芥川似乎不怎么愿意和她吃饭……所以到最后真正要请吃饭也只有太宰一个。
……总有种是其他人都不愿意花她的钱的感觉。
请太宰吃饭这件事很早便提上了日程, 因此在拿到工资的当天下午花濑便向太宰发出了邀请。
太宰的回答也很爽快, 两人迅速约定了一家餐厅。
花濑提早到了,给太宰买了花,特意弄了包间,场面搞得像是要求婚。
太宰人就是那样的打扮,脖子和手腕在衣服边缘所露出来的绷带痕迹总是让人无法不去在意,而脸上的部分则更是会让人觉得他是否刚与不良混混打架归来。
“……从福利院带了一个孩子回来呀。”听着花濑叙述最近所发生事件的太宰,是不是会给出相应的反应,完全不会让场面冷下去。
说到最后,太宰以随口一提的态度问:“说起来,你最近还在和那个白兰交往吗?”
花濑一怔。
她应该是没有告诉过太宰这件事,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别那副样子看着我嘛,我也只是好奇。”太宰撑着下颌嘟囔着,视线往下,瞥到花濑年前的甜点,“你很喜欢吃甜食呢。”
“因为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吃到。”花濑停下动作,叙述的语调相当平稳,“不过总觉得吃到就会心情很好,期待了很久之后,就变成最喜欢的东西了。”
“念念不忘……所以就会不知不觉变成喜欢的东西吗?”太宰低声重复她的话,指尖在指尖敲了敲,转了话锋,“你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答谢这么简单吧。”
花濑默了默,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其他意思,太宰和织田作为了救我付出了不少努力,我真的非常感谢。”
“有人救总是好事呢。”
“是的。”
“但就算没有人救,也觉得理所当然。”太宰牵起嘴角,眼底却未掺杂分毫笑意,“——你是这么想的,对吗?”
花濑不知不觉已经放下了叉子,抬眸望人的时候,有股说不出的温软。
太宰保持着那副似乎在笑的外表假象:“别那么紧张,我教育方式和其他人不一样,你的想法在我这里,是对的。”
“不要总想着依仗别人,能力不足的条件下,有恃无恐是最大的敌人,毕竟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太宰看向窗外,“只要是人,在遇到自以为的温暖时总会不知不觉地交付依赖。但对方能否让你一直依赖还是未知数,尤其是在捉摸不透的情况下。”
花濑盯着他的侧脸,太宰视线一偏,两人的目光就对上了。
“这些话本来不应该由我来说,你现在就像一座前所未有、价值不可估量的宝藏,如今你还能坦然的行走在阳光下,不过是我们心照不宣的替你封锁了关于你能力的信息。”在这一瞬间,那些仿若春风拂面的假象尽数消散,露出寒冬深夜都不可企及的严酷冰冷,“我应当暗示过你,白兰·杰索是不确定、不安全的人物,你非但没有听进去我的建议,反而暗地里多加阻拦我对白兰下手。”
“叮——”地一声,是花濑不小心将勺子碰到了瓷杯边缘。
太宰唇角一抿,硬生生中断了严厉的语气。
“……你对白兰的维护我都知道,但这个人不能留。”
花濑有些喘不过气,她对太宰的感官本就交织着信任与畏惧,平日里太宰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已经让她无法彻底放松神经,更罔论是现在这幅从未接触过的冰霜严寒。
“能请问一下,你为什么对白兰那么忌惮吗?”
太宰垂眸,往后靠在椅背,双手插进风衣口袋内,姿态闲适:“他能做出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