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濑哭得脑袋疼, 时间被拖得乱七八糟,太宰没给她其他暗示,于是她就从太宰那简单的两句话中编造了一个故事:
有证据, 但钥匙和本身被分开成了两处。
她是钥匙。
这话不由太宰嘴里说出来可信度简直唰唰唰往上涨。
花濑被推去找本体,他们并不打算带太宰。
“他……嗝……”哭太久的后遗症连演都不用演, 花濑伸出去的手指都颤巍巍的, “你们…唔……会不会打死他了?”
“不会不会!”
“没人管他!不打!”
“绝对!”
太宰真的很想笑。
他第一次拿到这种剧本,绝了。
“我要一起去!”太宰满是惊恐却又克制着希望, 压抑的喊着, “带我出去!”
黑手党听了这话当然不可能放他出去。
花濑愕然了:太宰是愿意待在这里?
太宰被单独留在这里, 花濑则被捂着眼睛带出去, 黑暗的条件下她无法行走, 一直牢牢地握住最开始给她糖的那个人的手。
“你……别走……”
女孩隔段时间, 就会轻轻的这么说, 每次男人都被同伴的眼神逼着好好回答。
过了几次,可能是女孩本身心安, 又可能是女孩怕他感到厌烦,不再说这句话了,男人却又升起一股奇特的失落感。
马上就要走出小巷了, 花濑和太宰根本没有什么提前商量, 花濑甚至对数年前的街道变更都不是很清楚——也就是说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
表面上还要维持着无法看出破绽的平静。
当她眼前的布被揭下来时, 花濑怀抱着催眠自己、无比笃定的态度, 低声攥紧旁边人的衣角:“沉在水里的……很黑暗的地方, 要把他拉上来……”
“在码头?”一人很快反应过来, “你知道怎么把他带上来吗?”
花濑乖巧点头。
往男人身边又缩了缩。
然后,就在这瞬间——
那位在数年后花濑都没有见过的港口黑手党首领,领着一堆人马,堪称身先士卒地站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你们这样随意捉走我的下属,我也稍微有点苦恼呢。”森鸥外手上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笑容却很灿烂,“主动放弃的话,我可以留你们全尸。”
黑手党们往后缩了缩。
森鸥外将目光投向看上去怯懦的花濑,露出惊讶的神色:“哦呀,这位小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就把花濑辛苦维持的演技打破了。
身边的人们顿时明白过来,花濑毫不犹豫抽出了身边人放在衣物下方的枪——方才她靠近就是为了这点,利落地往身边能打到的区域都扫射了一圈,没有商量余地地打响了战斗的号角。
森鸥外眉梢一挑,眸光比刀刃还要危险:“你这可是根本不给我反应的机会啊。”
花濑几乎气急败坏:“你不是也没有给我缓冲的余地吗?!”
森鸥外眸子一弯:“我就是喜欢很有活力的小姑娘呢。”
他身边的手下一拥而上,森鸥外则将看上去体力不支的花濑抱起来停在一边,手上动作随意地划动,每个近身的人都在一击下毙命。
“那个人还在里面。”花濑咬牙切齿,迷药还在起作用,方才那番动作已经是接近底线了,“外面出了问题他也不会好过的,请快去救他。”
“太宰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呢?”森鸥外露出担心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实际的命令,“辛苦他被牵连了啊,不过他应该也有相应准备了吧。”
花濑在他的表情下不禁背脊一寒。
——“普通的见证者”
从拷问的那些话,如果确实是眼前这位杀死了港口黑手党先代,太宰既然能被盯上翻改供词,那应当是作为当时唯一的见证人存在的。
而对于已经上位了的现任首领而言,太宰这唯一知晓他黑暗计划的人……
如果是在意外中死亡,那么就算太宰死去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固然森鸥外留下太宰是为了应证先代口谕的无误,只剩下他一人说法后势必会引起更大的骚动。
但死于手下反叛的意外就不一样了。
森鸥外再次夺取了一人的生命,暗处涌动的人陆续出现,他轻轻叹了一声:“我可不想对黑手党的成员出手啊……所以说出你们的领导者,我可以网开一面哦。”
眼前出现了两道喷射的血线。
森鸥外瞳孔一滞,怀中的少女主动撞上他的刀口后恢复了清醒神智,果断撕下布料止住伤口鲜血的快速流出,没有任何犹豫地朝后跑去。
“……哈,这孩子。”
……
花濑被蒙着眼睛离开时刻意记了拐弯的方向,在脑海里形成了地图,因此能够确定回去的方向和地点。
门口只有两个看守的人,花濑利落的解决后夺了他们两人的枪。
走进里面,她正好听到太宰那句带着笑意的话:
“……其实杀了我不是更爽快吗?你们呢,再找其中几个人伪装成森首领那边的人,说是为了杀我灭口才以所谓的‘忠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