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独自闯古阵法,能悄无声息地闯过,但带着花颜,诚如他所说,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不可能不弄出动静。
所以,在他们踏入古阵法后,尽管云迟已经十分的熟悉这个古阵法,尽管已经一再小心,但过到一半时,还是踩了机关。
这机关一踩,不知从哪里传出了铃声,须臾间,铃声大震,接连着,整个九环山,都响起了铃声。
花颜面色一变,脱口喊了一声,“云迟。”
“没事。预料之中,抱紧我。”云迟衣袂飘飞,一手揽着花颜,身形在半空中打了个旋转,一手丢出了一物,砸在了阵眼处。
瞬间,铃声停了。
花颜提着的心落下,想了想,对云迟说,“铃声一响,苏子折此时应该已经发现了,但有子斩拖延些时间,但想必也拦不住他,他会立即追来,有没有可能,将这个阵法改一改?拦一拦苏子折?将他用他自己的阵法困一困?兴许,能拖延些时辰。”
“嗯。”云迟颔首,“我先将你送出去,然后,将阵法改一改,我已有打算。”
花颜听他既有打算,便不再多言。
又过了盏茶时间,云迟带着花颜冲出了阵法。
二人一出来,瞬间就被安十七、云暗、凤凰卫统统围住。
安十七惊喜地看着二人,“殿下,少主。”
云暗也满眼惊喜,“殿下可受伤了?主子可还好?”
“本宫没受伤,太子也安好。”云迟扫了一眼众人,“刚刚闯阵法,惊动了苏子折,你们先照顾好太子妃,我进去改了阵法,之后出来咱们就走。”
“小心。”花颜松开云迟。
云迟应了一声,身影一闪,又进入了阵中。
安十七见花颜身子晃动,似站不稳,立即上前扶住她,一改惊喜,后知后觉的红了眼眶,“少主,苏子折那王八蛋可欺负你了?”
花颜扶着安十七的手臂站稳,看着眼前的云迟消失的身影说,“苏子折最初对我下了两次杀手,只不过几年前,我曾在白骨山救过他一命,所以,大约是顾念着我的救命之恩,才没下的去手,后来有一次是真想杀了我,被苏子斩赶到救了。除了这个,其余的隔三岔五骂我几句,倒也算不得欺负,更多时候,好吃好喝的给我。”
安十七还是心疼的不行,“恩将仇报的东西,少主对他有救命之恩,他竟然也下的去手。”
“若非靠着这救命之恩,我当日就被他杀死在皇宫了,他也不会费尽辛苦劫持我来这里。”花颜抿唇,“他心里扭曲,已狠的像魔鬼一般,几乎灭绝人性。如今我走了,他怕是要加个更字。他曾经说过,若我离开,他就一日屠一城。”
安十七面色大变,“不能让他得逞。”
“自然不能。”花颜转头,看着安十七,“哥哥可有话给我?”
安十七点头,立即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花颜,“公子将此物交给了属下带来给少主,公子说,暗主令已废,另设临安令,如今他将临安令借给少主暂用,少主自己看着办。”
花颜伸手接过临安令,攥着的手指紧了紧,点了点头。
安十七立即道,“公子如今在东宫养伤。”
花颜露出笑意,“哥哥懂我。”
安十七看着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殿下怎么将您救出来的?子斩公子呢?可跟您在一起?”
花颜收了笑意,“他不与我一起走,也没办法一起走,四百年了,等着他的人,就算不夺天下,他也不能负了他们的性命。总要带着一起走。一两人悄无声息走容易,太多人离开,势必惊动苏子折。所以,如今他还在九环山里。”
安十七聪慧,从花颜的只言片语间便明白了,闭了嘴。
云暗难得露出焦急,“不知殿下什么时候出来?”
“改个阵法虽不容易,但对云迟来说,也不太难,他对此阵已十分熟悉,用不了多久。”花颜肯定地说。
她话音刚落,云迟从里面出来,几乎脚刚沾地,便一把揽起花颜,下令,“走!”
他身影离开九环山,向前方寒洲关的方向掠去。
安十七、云暗、凤凰卫立即跟上。
因一行人来时,怕骑马有马蹄印目标大不好隐藏,所以,未曾骑马,如今离开,自然也只能徒步。
来到一处分岔口,有三条路,花颜早先对荒原山十分熟悉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对云迟道,“走最左边的那条,那条虽是通往山涧悬崖,但有办法攀登过去,虽路途难些,但便于隐藏踪迹,苏子折即便亲自追来,也一定料不到你敢带着我走悬崖峭壁。”
云迟脚步一顿,“危险吗?”
“有你在,就没有危险。”花颜看着他。
云迟点点头,不再多言,听从了花颜的安排,踏入了她说的那条路。
与此同时,诚如云迟花颜所料,阵法里的铃声一响,苏子折便收到了信号。
他正与闫军师在书房,听到铃声,他瞬间一寒,“有人闯进了阵法。”
闫军师心神一醒,有人闯古阵法是大事儿,“属下这就亲自带人去查。”
苏子折刚要说我亲自去,然后猛地打住,对闫军师摆手,“你带着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