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音上挑,颇有威慑力。 “……” 虞书年默默坐回去,“卫生间右手边的柜子里有,拿一条新的吧。” 毛巾把冰水裹的严严实实,柏弈然用手触温,也不知道是裹的太厚了还是冷气散的慢,这样包着摸不到凉气。 只包一层又凉的太快,跟不包没有区别。 柏弈然试了试温度,在虞书年边上坐下,“来,我给你敷一下。” “我自己来就行。”虞书年伸手想接过,柏弈然却避开他的手,“自己怎么冰敷,坐着多别扭啊,你躺下,我给你弄。” 柏弈然信心满满,“我刚才问了医生,交给我就行。我现在是专业的。” 说话间还不忘伸手往虞书年背后递了个靠垫。 “而且,之前我们队里有崴脚的,教练都是这么给处理的。”柏弈然没崴过脚,但看过教练处理的全过程,勉勉强强也算是学到了点知识。 虞书年正了正坐姿,半躺在沙发上,“教练处理?没去医务室吗?” “训练多了崴脚抽筋都很常见,一般都不会去医务室。”伤的多了也不觉得是问题了。 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受伤碰上考试,你就是再疼再难受也得上,要不然你训练这么久就都白练。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虞书年抿了下唇,看着柏弈然对待伤处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弯了弯眼睛,复又垂眸掩去眼底的暖意。 柏弈然轻轻将包裹好的瓶子贴在他脚踝上,小心问道:“这样疼吗?会不会太凉?” 每个人对疼的敏感程度都不一样,柏弈然看着那红肿的地方,伸手都小心翼翼,就感觉指尖碰一下就是铺天盖地的锥心刺骨的疼。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揽活的人现在,额头上都快紧张出汗了。 相较之下,虞书年的反应要淡然的多。 “不会,你直接贴上来吧。”伤处肿胀的疼,对冰敷的反馈没那么明显。 柏弈然点点头,听他不甚在意,可自己动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心处理,敷一会就把瓶子拿起来换个位置。 就怕在一个位置贴的时间长冻伤。 他做的认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小心仔细地,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化学实验,一分一毫都不差。 虞书年不是一个太在意这些小伤痛的人,而且只是崴个脚,如果不是之前齐佳彤一定要拉他去医务室,可能当时他都直接上楼继续去七班上自习了。 等冰水瓶外层的水浸湿毛巾,柏弈然把毛巾拆开上下换了个方向,用没接触到水的干爽的那面继续冰敷。 虞书年定睛看着柏弈然,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只是这样坐的久了,虞书年凭空生出几分困意,他突然道:“对了。你晚自习没去上,跟老师请假了吗?” “请了。”柏弈然为自己办事周到挑了下眉,“我就知道你得问,买东西的时候顺手请了假。” 顿了顿,又老实巴交的补了一句:“就是老葛没同意,但我是请了的。” 假是请了。 但是没请下来。 虞书年:“???” 要这么说的话,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毛病。 “没事,老葛都习惯了。”柏弈然仔细想了一下,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请假,老葛这个态度很合理。 他逃课也逃的没毛病。 “不用担心,这种小事我能处理好。”柏弈然隔一会换一个新水瓶,保证是冰冻的,“明天我来背你去教室吧。” “我没事,别麻烦了。学生宿舍和家属楼方向相反,你跑来跑去的路上太耽搁时间。”虞书年早就把柏弈然的课表记下来了,什么时间有什么训练,上什么课,他比柏弈然还要清楚。 他说:“而且你早上不是还有早训吗,去趟教学楼再跑操场?” 这一段路下来,走的慢的没半个小时都回不去,大早晨的,有这时间都能安稳的吃一顿早饭。 “对啊,反正都有早训,都要早起,这边走一圈就当是热身了,正好。”柏弈然自圆其说给自己想了个合适的理由。 无非就是早起一会,对柏弈然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事。 怕虞书年还纠结路线的事,柏弈然说完又开口转移话题,“就是养伤要几周,这次运动会可能赶不及。” 这周末就运动会了,只怕到时候还没消肿呢。 “没关系,下次运动会我再报名也是一样的。”虞书年看的开,也不太纠结这些,“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吗。” “跑个第一名没问题吧?等你带冠军奖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