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不深,品不出味,上次被黄玉辉灌过后,但是品出了些味来,这次更是尝到了酒的甘甜,越喝越上头,感觉毛孔和身心都舒服了。
重要的是——
何洛看了眼傅薏,喝了酒之后,什么不敢做的事,他现在都敢做了。
傅薏见他醉得满脸通红不说,连说话都捋不太直舌头了还在回味酒的味道,又气又好笑,这算什么,人菜瘾还大?
舀起一勺醒酒汤吹凉了喂何洛嘴边:“喝一点。”
何洛看碗里的汤汁颜色是浓郁的暗沉色,嫌弃地撇了撇嘴,不太想喝。
傅薏好笑道:“醒酒的,喝了会让你好受点,不然明天你的脑袋更难受。”
何洛将信将疑:“那我喝一点点试试?”
“嗯。”
何洛略微迟疑地低头抿了一口,说是抿,实际上也就也就是用唇沾了一点,都没有入口。
不过当味蕾尝到唇尖上的那点汤汁味道后,何洛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好喜欢这个味道!
看他这样,傅薏又重新舀了点汤汁喂他:“好喝吗?”
这次何洛不再嫌弃了,乖乖张口喝了:“好喝!甜的!”
说完,还嫌傅薏一口一口地喂太慢了,自己端过碗,咕噜咕噜全喝光了。
他这举动显然取悦到了傅薏,待他喝完,取了方手帕替他擦拭掉残留在嘴角的汤汁。
醒酒汤喝到肚子里立马缓解了点被酒精烧得灼热的肠胃,身心上都舒服了,何洛搂着傅薏,高兴地像个小猫咪一样,在他身上蹭了蹭。
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傅薏,被他这一蹭蹭得咬住了后槽牙,不得已按住怀里的人,低声说了句:“别动。”
何洛抬起脸,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对上他那张清澈朦胧中还带着点酒红的眼睛,傅薏只是冷静着一张脸,滚了滚喉,神色幽深地凝视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好在何洛还不是太傻,感受到点什么地低下了头,看了眼傅薏的裤子,本就红得不行的脸明眼可见的更红了,他看着傅薏那张始终冷洌英俊的脸,支支吾吾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我、我去床上等你。”
说完人就从他怀里钻了出去,嗖地一下就跑到了床上,像个等人待拆的礼物一样,闭上眼睛躺好,乖乖等着傅薏来拆。
他这幅模样令傅薏的呼吸都暂停了几秒,不过片刻间眼前的画面便与很多年前的一副画面重叠,让他想起多年前与何洛初见的那个下午,有个熟悉的投资人悄悄找到他,神神秘秘的说在他房间里放了个他绝对喜欢的小礼物。
那会儿公司刚上市,没接触这方面的他,还真以为只是个小礼物而已,没怎么在意,等他喝醉了上楼去休息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个人。
明明他的房间也算不上多明朗,甚至因为房间里的那些老旧檀木家具,稍显得古板了些,可他躺在哪里,就像是一缕明媚的阳光,瞬间点亮了他这间毫无任何亮眼的卧室。
他就那么静静看着都觉得心上发颤,喉间紧涩,眼睛在房里转了圈,除了人以外,并没有看见其他东西,那瞬间他便明白了,投资人说的那个礼物,就是面前这个小家伙。
可能是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太渴望光了,也可能是纯粹欲望的驱动,那一瞬间他没有克制住自己低头吻了一下床上的人。
就轻轻地碰了一下,连味道都来不及细品,结果就被人给踹了一脚:“你变态啊!”
“我是男的你看不出来吗?明知道我是男的,你还亲我,你简直变态到无可救药!”
傅薏也被他的那一脚和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愣了一下,看向他凝了凝眉:“你不是……”
话还没说到一半,他便想起面前的人可是何荣昌的幼子,以何荣昌的商业地位怎么可能会把他的幼子往自己床上送,刚想给人解释一下,这是个误会,结果面前的人像个被人点燃的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不是什么,什么不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变态啊,看到个男的就上去亲他,你不会还要以为我是来给你暖床的吧,想都不要想,你以为你是谁呀,也配我给你暖床……”
当年那些字字犀利的话还在傅薏耳旁回荡,伴随着上次在红盛酒店他那极为绝望而排斥的哭声。
“可是我不想,我不喜欢,我不愿意跟你试啊。”
刚燃起的那点苗头瞬间熄灭,傅薏呼吸有点窒息地将目光从床上挪移开,径直走向一旁的衣柜里取了件睡衣出来。
何洛闭着眼睛躺床上,躺了许久没听见身旁有什么东西,偷偷睁开眼睛来看了眼身旁的人,没见他靠近床,反而拿着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而去,再次看了眼他的裤子,惊奇地问道:“你不解决一下么?”
傅薏迈步去往浴室的脚步一顿,连带着说话的话都带着极为明显的微僵:“我洗漱一下就好。”话落人就转身进了浴室,开灯、关门一气呵成。
何洛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一阵莫名其妙,他们不是都已经那个了么,再加上今天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那个一下也很正常吧。
何洛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酒精熏得发红的皮肤,难道自己喝醉了没吸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