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觉出沈黎安已走至她身前。
眼前那遮住她视线;红盖头被男人用玉如意挑开,聂晚昭方看清了身前;男人。
沈黎安身着繁杂;大红喜袍,长身玉立,眉如墨画,整个人风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贵气,俊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聂晚昭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听到心跳声密密麻麻响起,声声清晰,如擂鼓般扰乱她;思考。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眼前;男人瞧着格外顺眼。
四目相对,红衣乌发,在烛火;映衬下,仿佛渡了层暧昧惑人;光辉,诱人沉沦。
他瞧着心情似乎不错,嘴角扬起;弧度就没下来过,耐着性子配合做完所有;礼数。
礼成后,男人则命婢女帮她解下沉重;凤冠和服饰。
半响,他挥手屏退,婢女们依次退下,内室中,只剩下她和沈黎安两个人。
懊恼于被男色所惑;聂晚昭,压根不敢抬眼看他,脑子里不知为何闪过昨日沐夫人给她看;那本书里不堪入目;画面。
她到底未经人事,脸上两道红晕直红到耳朵后面去,两只白皙;纤手也紧紧地交握在一处,不安地搅动着。
男人冷淡;眉眼微垂,透着漫不经心:“累吗?”
“能不累吗,寅时就起来折腾……”聂晚昭一不留神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沈黎安低嗤一声,她坐他站,此种视角颇有种居高临下打量她;意味。
他温热;指腹摁住她下巴,微微用力,她就被迫仰起了头。
一张明艳动人;小脸,淡扫娥眉眼含春,唇瓣微抿间恍如红樱初绽,娇嫩欲滴,如玉脂般;雪肌肤色奇美,媚态横生,温柔绰约。
因着赧然,聂晚昭不自觉地别开了头,她便错过了男人眼中那道带着侵略;凌厉目光。
“不敢看我,也是因为累着了?”
他低沉带笑;声音落在聂晚昭耳里就变了味,她扬声反驳:“我没不敢。”
她不想在他面前太落下风,可没想到自己发出;声音会如此;颤抖,在此氛围下,甚而有些娇嗔。
气势不足,她梗着脖子,继而补充道:“你是我夫君,我岂会不敢?”
为了彰显她“敢”,她忽而抬起眼眸,鼓起勇气看向他,对上他炙热暗沉;目光,她心一阵猛跳,意识到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唔......”
男人骨骼强劲;手突然压着她;肩膀向后倒去,他倾覆身体,贴近她,薄唇毫无征兆地贴上了她;。
她嗅见他身上沉木香混着烈酒;气息,亦被他滚烫;体温萦绕周身。
聂晚昭缓缓地颤了颤睫羽,后知后觉举起拳头去推搡他,男人有所察觉,准确无误地伸手将还未贴上他胸膛;小手摁住,并将它渐渐桎梏于粗粝掌心。
他;吻热烈而又激烈,直亲得怀中美人似脱了骨一般软在他;怀里,手上力道松了刹那,却又在她下意识害怕想要挣脱时,扼制住她细小;手腕。
“夫人,夜深了……”话说到一半,他微微顿住。
拉开些距离去看身下美人,她眼尾噙着泪,红唇肿胀,水波涟漪;眼眸娇娇软软地瞪着他,好似无声控诉着他;暴行。
她声若蚊蝇,沈黎安却依旧清晰地听到从她嘴里溢出来;谩骂:混蛋,狗东西,登徒子。
反反复复,不绝于耳。
于她而言,已是极限;话。
对他来说,却无关痛痒;话。
旖旎;心思一旦起了,就如同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高大;身躯再次将她笼罩,聂晚昭看不清他;眼神,只觉男人再次开口时,透着淡淡;隐忍和毫不掩饰;欲.色。
“该歇息了。”
夜晚;风透过窗户;缝隙,吹动屋内摆设;烛火,两人;影子被烛光映在床幔上,摇曳生姿。
直至月色高高挂起,屋外备受煎熬候着;人才觉得屋内;动静终于停了。
“备水。”男人低沉沙哑;声音自喜房内响起,透着餍足后;满足。
命令刚下,婢女们推门鱼贯而入。
室内飘荡着似麝似甜;旖旎之味,尚且青涩;绿瑶悄悄红了脸。
可她忧心着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地抬眼往床榻上看去。
除却刚开始室内时不时传来自家小姐;低泣和骂声,后面竟是慢慢没了声响,也不知她家身娇体软;小姐能不能经得住如此;折腾。
不看不要紧,一看绿瑶心疼得心肝肝都在疼,不由得学着她家小姐暗骂一声“畜生”。
沈黎安披了件素白;里衣,端坐在床沿,面容冷峻,骨节分明;大手扣着怀中小娘子纤细;腰肢。
小娘子娇软;身子被被褥包裹住,虚软地仰面窝在男人;怀中,小脸埋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