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人回去一合计,陆大娘推了推陆琪,道:“明个一早咱就去仁和药铺要人去,要是王家不把陆瑶交出来,咱就赖在王家不走了。”
陆大叔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从屋里走出来,显得有些颤颤巍巍,道:“明个我也去,去你张大爷家把小毛驴借来,咱一家三口都去。我就不信,那死丫头能狠下心把我这个亲爹给气死!”
“成,爹!”陆琪应道。
夜深了,天水井村陷入一片黑暗,村民们大多都进入梦乡,一辆马车悄悄的驶来,停在廖大夫家后门。
后门开了,廖大夫和陆瑶出来,陆瑶怀里抱着包袱,很是紧张的东张西望一番。
那赶车的车夫,便是沈薇派的侍卫之一,跳下来接过包袱放在车上。
廖大夫对陆瑶道:“陆丫头,快上车吧,一路小心。”
陆瑶回头感激的看廖大夫一眼,道:“廖大夫,我走啦!回头你跟薇薇姐胡婶子说声。”
“快去吧。”廖大夫挥挥手。
陆瑶敏捷的跳上马车,那车夫赶着马车,绕着村子外围,免得惊动了村民。
廖大夫站在门口,远远看着马车,心里担忧,那李家小子腿断了,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要知道断腿,若是稍微不慎,真的会变成残疾的瘸子啊!
李宗明身手好,前途无限,要是真残疾了,那就太可惜了。
等到天还没亮的时候,陆琪就借了小马驴回来了,陆大叔骑着毛驴,陆大娘走路牵着,陆琪打头阵,一家三口在寒风中的黎明中出发,交代江氏在家看好门。
从村里到镇子上路途遥远,陆琪那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能受得了走那么多路,半道上就呼哧呼哧直喊累:“我走不动了,慢点走,不行了,累死了!”
陆琪喘的跟驴子似的。
陆大娘催道:“儿啊,不能慢,要是去迟了,你妹妹已经跟着车队了,咱们扑了个空就完蛋了。”
陆琪还是不肯走,使劲喊累:“爹,我真的走不动了,要不你让我骑驴吧。”
最后陆大叔没办法,自己下来走路,让陆琪骑着毛驴,这才赶在天亮的时候抵达甜水镇,直奔仁和药铺。
这时候镇子上外出的人已经不多了,仁和药铺门口停着一列车队,好些人忙碌着在把药材装在车上。王兰花这个大小姐居然也在,忙碌指挥大家搬东西。
陆大娘道:“这就是那死丫头说的药材车队吧。”
陆琪从毛驴上下来,道:“是啊,娘你看,那女的就是王兰花,王家大小姐。“
陆大娘看着王兰花,咦了一声:“这闺女长的还挺俊。”
陆琪算了吧唧道:“不光长得俊,她家还特有钱,家里就她一个独生女,估摸着以后家业都是她的。”
陆琪说完,回头看身后,见陆大叔慢慢的走过来,累的气喘吁吁,扶着驴子喘粗气,看样子身子没好利索的陆大叔走了这一路过来,累的够呛。
“走,咱要人去!”陆琪搀扶着陆大叔就往仁和药铺走,一边走一边高声嚷嚷:“你们仁和药铺窝藏了我妹妹,快把人交出来,要是不交人,我们就上衙门里告你们拐卖人口!”
陆琪的大嗓门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不约而同的像这边看来,看见一个年轻男子,扶着一个病弱的老头,旁边还跟着个乡下大妈。
王兰花走了过来,上下打量陆琪:“你谁啊,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我们这是药铺,拐卖你妹的人口啊!”陆琪被王兰花这又美又泼辣的气势震的一瞬间心神荡漾,而后将陆大叔推了出去,道:“你就是王兰花吧,我是陆瑶的亲哥哥,这是陆瑶的亲爹和亲娘。我们知道你把陆瑶给藏起来了,你现在知趣的就把人
交出来,要不然我就在你家闹个天翻地覆。”王兰花抱肩,宛若看智障一样看着陆琪,她从陆瑶和沈薇嘴里听说过陆琪的所作所为,对这个男的很是看不上,眼里不由露出鄙夷的神色,道:“你说什么胡话,没睡醒吧?你要找你妹,怎么找我们仁和药
铺来了,我可没见你妹。”
“王兰花,你胡说,我妹亲口说,今天要跟着你家的药材车队出远门,她昨个就跑了,肯定是被你藏起来了!”陆琪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王兰花理直气壮的否认三联,毫不客气的瞪着陆琪:“你们快让开,别耽误我们车队装货,要是耽误了时间,路上有什么损失,你赔得起么。”
王兰花一边说,一边挥挥手让大家继续装车。
陆大娘看着王兰花那气势十足的样子,一下子怂了,她是个乡下村姑,在家里厉害厉害自己闺女还行,遇见外头的大户人家的金贵小姐,怂的就跟人家家里的粗使婆子似的。
“儿子,这、这可咋办?要是耽误了人家装货,咱们可赔不起钱。”陆大娘笑声道。陆琪呸了一声,道:“娘,你别被那王兰花给吓住了,她就是心虚,怕咱们找着陆瑶那死丫头!爹、娘,你们别怕,你们都是老人家,他们不敢动你们,谁要是敢拦着你们,你们就往地上一躺,说他们要打
死人了,他们就不敢拦你们了,知道了不?”
陆大娘和陆大叔听儿子的,齐齐点头,跟在陆琪后头就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