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药物排出体外,能好得更快。”
“明白了,谢谢。”
是闻礼?文斯稍稍放下心,但同时也紧张。
放心是为有闻礼在,以他人品自己必定是安全,而紧张当然是为着不可告人秘密。
在这矛盾心情中煎熬了不知多久,文斯渐渐发现,他手指好像可以动了,然后是四肢,虽依旧使不上劲儿,但比刚才毫无知觉时明显在好转。
眼球也能转了,文斯试着虚张一下眼睛,感受从睫毛缝隙中透进来车内灯那点光亮,又迅速闭上。
他还得继续装睡,避免和闻礼直接面对面交流。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窗户,那就关闭这扇窗户。
文斯把脸缩在羽绒服毛领里,幸亏刘海留长了,能遮住。
车内很安静,依稀听见剪纱布窸窣声响,原来伯格医生还没走,文斯听见他说,“闻少,你手臂上刀伤虽然不深,但还是要注意,三天之内别碰水,否则会留下疤痕。”
“他不怕留疤,又没人看。”詹姆斯凉凉道。
文斯心里一惊,闻礼受伤了?和那帮/人打架时伤……
到底还是自己牵累了他,文斯觉得有点内疚,虽然季明景是个好人,以后肯定不会嫌弃闻礼,但自己问题就是自己问题,文斯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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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格医生走后,车门关闭,前面司机在对讲里问,“少爷,接下来去哪儿?”
詹姆斯看了看依旧昏睡文斯,和闻礼商量,“今天圣诞节,外面还下雪呢,他睡这么死,也不好叫起来问,总不能把人丢下车吧,要不……咱们捎上他?”
闻礼微闭眼靠在窗边,挺久没打过架,刚才乍在灯下见到那伤口,胃里隐隐地难受,但当着詹姆斯面,他是决计不会说自己晕血。
见冰山友人不置可否,詹姆斯直接自己做决定,对司机吩咐,“先去圣约尔酒店送Leadle,然后回东边。”
东边是詹姆斯私人宅邸,除了几个好友,没人知道那地方。
闻礼睁开眼说,“我带他去酒店,你自己回。”
文斯:……带他去酒店?请问指哪个“他”?
这车里就三个人,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
“怎么能让他跟你?明明是我先看见他!”詹姆斯刚抗议,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暴露了意图,咳嗽两声,“我是说我家房间多,你们两个大男人挤一间破酒店多难受啊,你又受着伤,他还是病人,你们一国同胞,你忍心吗?”
文斯闭着眼,焦虑得眼皮都在打架。
他当然不能和闻礼去酒店,但这个一听就风流成性金发男他也实在很抵触啊。
要不假装现在才醒过来?主动自己另找个酒店临时住一夜?
不行,身份识别卡没在身上,现去开房开不了。
那回本来住处?
大半夜没手机,车都打不着,手脚也不灵光,出去万一又遇到什么事……
而且关键,他住地方离出事那间酒吧不远,不确定现在是在什么方位,如果回去要路过那条步行街,碰到办案现场不说,他心里也有阴影。
文斯在脑子里进行逻辑建模与可行性分析时,闻礼已经将詹姆斯那点小算盘摸得一清二楚。
“我在酒店还有一间房,不挤,而且我不喜欢和人同住。”
詹姆斯噎了一下,他怎么把闻礼行事风格给忘了,但他不信是,“你什么时候多开了一间房?”
闻礼说,“帮迈先生开,他今天回国了,我还没退,打算明天一起退。”
詹姆斯审视地盯着他,满眼不服气,哪能这么巧?但闻礼回视无懈可击,半点儿破绽也瞧不出。
文斯缩在一边,暗暗松口气,就说嘛,闻礼怎么可能那么随便和陌生人去酒店开房,如果不是一间,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詹姆斯是花花肠子装花花事情,反复琢磨都觉得哪里古怪,可又没有充足理由反驳。
只因为说这话是以正经和不解风情闻名遐迩冷面学神闻礼。
“其实Leadle,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下车时,詹姆斯问。
主要他看见闻礼架起文斯胳膊那动作,实在是忍不住了。
眼睁睁瞧着原以为猎艳对象被别男人带进酒店已经是很扎心事,偏偏那男人还毫不怜香惜玉,堪比扛麻袋一般扛着人,要换成自己,虽说打横抱是重了点儿吧,但至少竖着抱也是必须啊。
所以,“你搞了几年那个‘伴侣机器人’项目,不会是给你自己搞吧?”
闻礼挑眉,“嗯?”
詹姆斯抱胸斜靠在车边,摇头叹气,“1%先生,我真觉得,你下半辈子可能要和不男不女机器人过了。”
“……”闻礼头也不回地“拖着”文斯进了酒店大门。
詹姆斯心碎成一片一片,目光还流连在闻礼肩头“美人麻袋”上,嘴里直憾可惜。
他是没听到闻礼怎么回答他那句话,但文斯却听见了,听见他惯常冷淡语调里平添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东西。
“或许吧,无所谓。”
这一句,让闻礼身侧文斯不由地皱起了眉。
他是认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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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