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和你认识的?”
“你这人……嘶!我都说了不是我认识他的,你、你给我放手!”文斯气死了,他又没说谎。
“哦?”闻礼掐着他,文斯倒抽一口气飞起两脚踹过去,被闻礼反握住脚踝,但另一脚还是踢在闻礼腿上。
霸总式轻笑,“哥哥,长进了,想跟我打架?”
文斯看着他那笑,略微心慌,但脸上还是不怕死式淡定,“不,我不跟你打架。”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闻礼,这个自知之明目前文斯还是有的。
可闻礼附在他耳畔,“那我跟你打,有半个月没打你了,今天真的很不乖,要小小地惩罚一下。”
文斯彻底慌得一批,这……这是什么形式的角色扮演?腹黑大魔王的上线吗?
“许你cospy,就不准我来点花样?”
听到这话时,文斯深悔自己醒悟得太晚。
已经来不及了,他后来整宿都在被迫练习混合双打式潜泳,时而像溺水一样,时而又被好心救起来,哺回一口珍贵的氧气。
总之就是在教练的高压指导下,死了又活,活了又死。
“你行行好,别折腾我了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行了……”文斯最后都忍不住告饶。
闻礼咬他耳垂,“你这么说,确定不是求我快一点吗?”
呼吸与说话带起的气流强烈刺激着耳蜗,文斯呜呜咽咽好一会儿,声音里都丢脸地带上哭腔。
“你个……混蛋!”
闻礼低笑,“你都说我混了,那我也只能混给你看了?不然我多亏,你别忘了,我可是商人,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总之就怎么说都不对!
文斯实在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游泳这么耗费体力的运动后血条几乎减半,而有些人却还能如此精神奕奕。
哦不对,是特么越来越精神?
窗帘外潮声阵阵,拍击海岸时发出的声音很遥远,又仿佛很近,海风送来咸涩又芬芳的味道。
文斯的意识才刚要飘远,就被翻过来,深深吻住。
星随平野,海潮仿佛被风卷动,随着海市的夜逐渐深邃,那些原本稳沉而有节奏的细浪,逐渐变成激进到宛如攻城掠地的冲击,一阵接着一阵,在窗棂海岸留下翻白的浪花。
文斯茫然地仰起脸,模糊的视野里那人与他很近,自上方凝视的眼神灼烈到像要将人融化。
最后的最后,只听见一声宛如叹息的呢喃,那句烂俗又动人的——
……爱你。
**
跨越纬度的飞行,就像跨越春夏秋冬四季。
从海市回去的飞机上,登机时还穿着夏装,临到下飞机前就又得套上厚衣服了。
文斯直接穿的是来时那件毛衣和黑色丝绒百褶裙,正式下飞机时再套上大衣,穿脱都足够方便。
等到准备好快要落地的时候,闻礼从包里拿出件东西,竟然是cos时候戴过的那个蝴蝶结发卡。
“怎么会在你这儿?你真买了呀?”
“张录录说送我留作纪念。”
难怪那天吃完饭文斯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看到闻礼和张录录居然破天荒在聊天,估计就是那时候他给他的。
“这个蝴蝶结很适合你,”闻礼道,“日常不算太夸张,你今天这身搭配它也正好。”
文斯低头看自己,似乎还没意识到今天这身怎么就和蝴蝶结好搭配了,而这时才发现,他的毛衣恰好也是大红色的,宽宽松松走的甜美慵懒风,别说还真是能搭。
闻礼已经给文斯戴上,别发箍的时候手指正好碰到他耳边,便顺势捏了捏他柔软的耳垂。
“你没有耳洞,不然可以戴个耳坠,垂下来那种,红宝石的应该很好看。”
他这么一描述,别说好像还真有那种画面感了。
但文斯很不给面子地嘲笑,“你这直男审美,还红宝石呢。”
“我审美难道不行吗?”
好吧,不行怎么会看上他呢,他行,他当然行。
文斯考虑几秒,“但我还是不想打耳洞。”
“我知道,你怕疼。”
对于这个评价,文斯不予置评,闻礼在他耳垂上又捏了捏,“不打也好,怎样都好。”
总之就是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偏偏说它的人表情还那么认真,一点哄骗或者搪塞的意味都没有,满眼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每一面。
文斯想打趣又觉得自己像个踩踏真心的渣男,回回都只能摸摸鼻子,默默将这独一份的甜蜜消化掉。
**
冬至之后,离天气预报说的首城第一场雪愈发临近。
光年星球的完结篇要拍了,最后几幕的主要场景就是在冬天,有很多雪景,代表历经磨难和平之后再度拥有四季轮回的地球。
张导当初选择开机时间,也是考虑到想拍真实的雪景,所以正好最后到这个冬天。
季明景还是很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听卢庚说他从外地回来了,也是为了光年星球最后这几幕。
这几幕里只有一幕是需要文斯和季明景合演的,剩下的他俩都分着,而那幕戏必须等下雪,不过在那之前,文斯倒是遇到一件特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