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坐桌子两边,各自负责一侧,都是没什么吹蜡烛的经验,第二次才全部吹灭了。
去年生日他们没在同城,所以这个仪式就缺了项,说起来像这样正儿八经吹蜡烛吃蛋糕,文斯从大学毕业后就再没有过了。
客厅的灯重新打开,室内恢复明亮,文斯支着下巴看闻礼将蜡烛一根根抽离,然后开始切蛋糕。
想到什么,文斯边看边笑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儿吃蛋糕,有点嗯……幼稚?”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吃蛋糕了?”
“其实光吃还不是最幼稚的,”文斯直接上手,从蛋糕中间取下那块巧克力牌,咬了一口。
“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跟朋友一起吃蛋糕,多半都用来玩儿了,我记得有一次最狠,他们叫我去宿舍里过生日,我们在那儿互相扔蛋糕,门忘了关,最后一整块黑森林直接招呼到来突击检查的老师脸上,当时的场面呐……哈哈哈你是没见到老师那个表情!”
文斯说着,自己欢脱地大笑起来,笑得肩膀抖,摇头又怀念道,“不过那蛋糕是真好吃,这块巧克力也不错。”
“那想不想再重温一下?”闻礼看着他,忽然问。
“啊?重温什么?”
文斯没完全止住笑,反应还不及时,就被闻礼迎面一团奶油怼在鼻子上。
“……好啊你敢偷袭我!”
“看招!”
刚刚也不知谁才说过的幼稚,这会儿却早就忘记了,文斯两手分别扒拉奶油,在闻礼脸上左右夹击,高高兴兴糊他一脸。
最后玩疯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半蛋糕都进了在旁边检漏的拍拍肚子里,好在这回不是巧克力的。
文斯后知后觉,忍着肉疼抱怨,“都怪你,这么贵的蛋糕,居然拿来喂狗了。”
“难道不是你暗示我这么做的?”闻礼反将一军。
“我,”文斯指指自己,“勤俭持家的新时代好男人,怎么可能暗示你浪费钱呢?只有像小闻总这样传说中身家千亿的,才有底气挥金如土吧?”
闻礼笑了,“我是有身家千亿,想全部上交给我老婆,就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文斯在桌子下踢了闻礼一脚,怒目而视。
闻礼假装吃痛地揉腿,“我说错了吗?我的卡都在你那里。”
“……”文斯哼哼一声,不搭理他了。
这时闻礼也后知后觉一件事,文斯刚刚说什么“小闻总”?
自从他进入闻氏,和闻立民的关系便也为人所知,后来渐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网上开始有了这么个称呼。
还有公司里那些前辈为了区别他和父亲,也会这样称呼,闻礼都是知道的,不过突然听文斯说出来,倒让他想起以前。
以前某人曾经语重心长地说过一句话……
“小”闻总觉得,嗯,是时候翻翻旧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