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熄的手机屏幕窥视见赖川黄泉那张充满期待的脸。
“21世纪的世界吗?”他边启动车辆边低声呢喃:“还真是有趣的描述方式。”
结果第二天正午,时针刚转向数字「2」,萩原研二就在警视厅和赖川黄泉提前见了面——有人捡到了赖川黄泉丢失的证件。
“一个金发的咖啡小哥把你的东西送了过来,他说你喝咖啡的时候把东西落他那了。”
打电话来的警察是这么说的。
“好的,我现在过来。”
待赖川黄泉抱着杯乳制饮品屁颠屁颠来到警视厅时,正巧遇到结束锻炼的机动队。
人高马大的一群机动队男警穿着和赖川黄泉初见时的厚重防暴服。额头布满汗液,脚步略显沉重,他们一个二个都被两位王牌队长折腾得够呛。
原本心心念念想着要赶快回办公室休息,结果在看到赖川黄泉的一瞬,机动队所有人像是被点穴般迅速定在原地。他们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身子也夸张地向后倾斜,脸上写满惊恐的表情更是如同踏春时遇到林间猛虎。
不好的回忆开始翻滚,机动队全体队员僵了片刻,在周围其他课室警员充满疑惑的注目下又默默后退了两步。
赖川黄泉:“?”
其他课室的警员:“??”
队伍最后头,和萩原研二握着本子不停写写画画商量事情的松田阵平慢悠悠绕到最前面。
他脱下头盔抱在手里,卷发被汗液浸湿,温顺地垂落在额前。一滴汗珠顺着他额角向下滚落,游走过俊气的脸庞,而后顺着下颚线滑入衣襟,在喉结处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水印。
他冲赖川黄泉挑起单边眉,勾起嘴角笑得张扬又戏谑:“哟,流氓小姐。”
赖川黄泉翻了个白眼:“你才是流氓。”
松田阵平上前两步,弯腰压下身子,拉近他和赖川黄泉鼻尖的距离。他笑得恶劣:“我可没有扒过异性衣服。”
赖川黄泉突然心虚:“谁、谁让你一刻不停地打电话,烦都烦死了!”
“怎么?我打电话影响你的好事了?”
「好事」一词让周围嗅到八卦气息的其他课室警员迅速亮起眼睛,他们装作在忙的样子,却全都竖直了耳朵,生怕错漏一个字。
萩原研二叹息一声,上前两步用手肘搭着松田阵平的肩,笑道:“小阵平还真是嘴上不留情面。”
松田阵平瞥了眼身侧自家幼驯染,他再次挑眉,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哈,事情可都在警视厅传开了哦,某个白痴在小巷子里被流氓小姐摁在墙上强吻了。”
赖川黄泉:“……?”
萩原研二:“……哈?”
向来反应灵敏的男人在原地定了几秒,才惊呼道:“等一下!你刚刚说谁被谁强吻了!?”
难怪昨晚同事告诉他看到赖川黄泉被奇怪的男人带走时,会一副慌慌张张又充满八卦气息的表情。
松田阵平:“你昨天执勤的是晚班,难怪不知道。早上你被赖川堵在巷子里壁咚然后强吻的事,整个机动队都已经知道了。”
话音落,周围其他课室的警员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大都知道拆弹那天的异常,但对楼上发生的详细经过是不知晓的——被瘦小的女人用报纸敲晕的事已经成了机动队约定俗成的秘密。太丢人也太玄幻了,不想被其他课室知道。
其他课室知道的信息非常少,无非就是机动队失联的一个半小时、扒衣服、好事、被强吻的萩原。虽然其中存在一些错误信息,但谁在乎呢,八卦本就是人的天性之一。
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利于他们脑补,把故事传得添油加醋。
考虑到萩原研二在警视厅的人气值、暗恋者数和情敌数,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传遍东京各个大大小小的警署。
机动队王牌萩原研二,即将迎来第三次风评被害。
萩原研二拧眉,虽然在笑,脸上却写满了垂死挣扎和不可置信:“我昨天怎么没在群里看到强吻这一趴?”
松田阵平:“当然是因为你本人在群里。”
萩原研二:“……”
默默扭头看向身后已经抱团怂成小鸡仔的队员,好脾气的队长第一次从身上散发出类似黑色低气压的东西。
“噫!”
于是机动队队员再次后退了两步,默默拉开和自家队长间的距离。
要不是有其他课室的警员看着,不然他们能一路倒退到墙角用背死死抵住墙。
萩原研二抬手用胳膊在面比出一个大大的叉,他试图辩解:“误传,一定是误传!我们绝对没有发生强吻的事!”
松田阵平甚至没有去看萩原,他只是不咸不淡地捧读道:“嗯,没有强吻。”
松田阵平脸上的表情已经把态度表达得很清晰了。
他才不在乎事情真假,他就只想看赖川黄泉吃瘪。要是能顺道再让萩原研二这个总能在他雷区精准蹦跶的幼驯染也吃瘪,那简直更美妙不过了。
“走了,”松田阵平睨了眼气得直冲他呲牙的赖川黄泉,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他冲身后的队员道:“回机动队。”
在与赖川黄泉擦肩而过时,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