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功夫,还是没逮着人。
卫南辞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这才发觉桌上摆着几页纸。
他随手翻开一看,发觉正是不久前自己写给原悄的那些。对方这么久没给他回音,他还以为没下文了,没想到竟是能在这里看到。
而且他很快察觉,那些纸上被原悄做了很多批注和标记,对方甚至还专门写了两页纸,和他交流制弩的心得。
没想到原家这小子这么认真!
卫南辞仔仔细细将原悄的批注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入迷,看到后来他甚至找来了纸笔,又在原悄的标注后头,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京城这么多想找原悄制弩的人,其中不乏凑热闹之辈。
不过卫南辞虽然也有和原君恪较劲的意思,但他对于这种好东西,却是打心眼里喜欢。
凡练武之人,都难免对好兵器有种特殊的情结。
更何况是卫南辞!
原悄特意搞了这么一出,可算是投其所好了。
当日,卫南辞在房中等了许久,也不见原悄的身影。
后来他等得无聊,甚至还在榻上小睡了一会儿。
只是他这一睡,便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原悄坐在桌边正埋头给他制弩,卫南辞起先还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后来不知为何,便闻到了满屋的栗子香。
那香味一经出现,便惹得卫南辞有些躁.动。
后来,那个梦的走向就开始不大对劲了……
卫南辞从梦中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掀起身上的毯子看了一眼,顿时有些懊恼。
而且不知为何,消失了许久的栗子香味,竟然重新出现了。
虽然那味道不算太浓,但还是让他不由想起了好不容易抛到脑后的那段经历。
卫南辞去冲了个澡,没再继续逗留,匆匆便离开了浴房。
隔壁房间,原悄趴在木桶边上,整个人都快泡晕了。
发.情期最初这几日,他很难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为了不过度刺激到卫南辞,他只能躲到了水里。
“原小公子,您泡好了吗?”伙计在外头敲门问道。
因为得了原悄的吩咐,不能让卫南辞发觉,所以他刻意等卫南辞走后才过来询问。
原悄从水里出来,匆匆穿上了中衣。
体内的结.合热将他折磨地够呛,隔着房间飘来的信息素,压根不足以安.抚他。
“劳烦你帮我将桶里的水倒掉。”原悄打开门,朝门口的伙计道。
“好。”伙计刚应了声,便发觉原悄面色有些不大对劲,“原小公子,您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我没事。”原悄强忍着腿.软朝他摆了摆手,而后便拖着步子去了卫南辞的房间。
他一进门,便被扑面而来的烈焰味惹得呼吸一乱,这屋子里残留的Alpha信息素,比他想象中要更浓烈。
为了不让自己失控,原悄不得不在鼻子里塞了棉花。
但他体内的结.合热确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抚。
他走到榻边躺下,只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
身体上的不适得到了适当的安抚,但他心里的那种空.虚和渴.望,却依旧很是折磨人。
他在榻上翻了个身,抱住了身下的毯子,将脑袋埋在了枕头里。
虽然他的鼻子里塞了棉花,但极具侵.略性的烈焰味,依旧无孔不入地入侵着他的嗅觉,这令他既生出了一种惬意的满足感,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结.合热就是这样,可以轻易摧毁一个Omega的底限和自尊。
原悄毫不怀疑,如果卫南辞此刻在这里,他可能会忍不住求对方做些什么……
经过了一夜的安抚,次日原悄的状况便稍稍恢复了一些。
他用过早饭之后,甚至抽空又看了看卫南辞昨日留在桌上的东西。
都说字如其人,卫南辞这人的性子跋扈暴戾,他的字看着却十分恣意潇洒,并无什么暴戾之气。而原悄的字,从前在中学时虽练过,却因为甚少使用,所以写得很生疏,字迹看起来有点幼稚。
也不知卫南辞看到的时候,有没有在心里笑话过他。
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原悄索性又坐在桌边,在卫南辞的阐述后头做了回应。他甚至依着卫南辞的设想,将对方提到的那几种弩的形态,都分别画了出来。
原悄字写得一般,画功却不错,寥寥几笔便可见功底。
这日,原悄在卫南辞房中一直待到午后。
他约莫着对方今日应该还会来,所以没敢逗留太久。
临出门时,他还刻意将房门打开,以免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太明显。
不出原悄所料,当日入夜后,卫南辞果然又来了。
而且他还随身带了那只香囊和原悄给他的小猪木雕。
昨日再次闻到栗子香味,显然让卫南辞有些困扰。
他没别的办法,索性将能带的东西都带上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在辟邪。
屋内的桌上,摆着原悄新写的回复,还有画好的两页弩图。
卫南辞拿起那弩图看了看,眼底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