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悄看向卫南辞,目光中带着几分“杀意”。
卫南辞一本正经,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是你问我……”
“出去!”原悄道。
“三郎……”
“出去!”
“你别生气,其实你。”
“你不出去那我出去。”
原悄说罢就要起身出门。
卫南辞一见他是真的动了气,不敢再惹他,只能出去了。
金锭子原本守在外头呢,一见卫南辞灰溜溜出来,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卫副统领,怎么出来了?”金锭子问他。
“少废话,还不快进去伺候你家公子笔墨。”
“好嘞。”
金锭子忙应声进了屋。
原悄以为卫南辞又回来了,登时摆出了一副“老子不爽”的气势,直到他抬眼一看来人是金锭子,这才收敛了一身的“杀意”。
“公子,卫副统领又惹您不高兴了?”金锭子问他。
“别提那个人。”原悄翻过一张图纸,表情带着几分气闷。
客观的说,卫南辞那句话倒也没毛病,Omega的某些身体条件,原本就和Alpha没有可比性。但这话被卫南辞那么直接的说出来,他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温姑娘这图画得如何?”金锭子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越看越好。”原悄道。
原悄觉得,自己之所以能那么轻松地做好制弩改弩这样的事情,是因为这是他的专业领域。而且在星际时代时,他学习了很多相关的知识,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可温小落不同,她是一个古代人,学习知识的途径和内容都很有限,能有这样的领悟力,说明真的是个可塑之才。
“一会儿你再陪我去见见这个温姑娘。”原悄道。
他很欣赏温小落的见地,想着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能推荐对方去军器司。
大渊朝对女子没有那么多苛刻的束缚,男女大防也不像某些朝代那么夸张,女子读书上街甚至做买卖都不算稀罕事。
虽然大渊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大不了引荐对方当个编外人员总可以吧?
原悄改好了图,让金锭子将图重新装回画筒里,打算去见见温小落。
然而他刚一出门,就见卫南辞正立在廊下,显然是在等他。
“三郎……”
“有什么话晚些时候再说吧。”
“我想出来你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先前我说错了。”卫南辞接过金锭子手里的画筒,将他打发了,自己跟在原悄身后道:“你与我身上不同之处很多,你比我白,比我光.溜,也比我软……”
“卫南辞!”
原悄脚步一顿,抢过他手里的画筒,给了他一个“求你闭嘴”的表情。
前院,温小落正等在厅内,一见原悄来了忙站起了身,一副紧张又激动地神情。
卫南辞很看不惯她这样子,他觉得温小落看着三郎时,比三皇子那架势不差多少,像是恨不得将眼睛都长到三郎身上似的。
“温姑娘。”
“原司使。”
温小落搓了搓手,伸出双手去接画筒。
原悄将画筒放到她手里,“你画得很好,我也给不出太多的建议,只批注了一些自己的感想,你随便看看就行,不必太在意。”
“不不不,原司使的话我定会好好琢磨。”
“天色不早了……”一旁的卫南辞忍不住开口想将人撵走。
原悄有些想笑,心道这会儿明明就很早!
温小落却不理他,朝原悄道:“原司使,我听说您制了个水车,能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原悄道:“不过我没什么经验,制得也不怎么好。”
“我带她去吧。”卫南辞道。
“表哥!”温小落看向卫南辞:“我都同你说过了,此番我来是拜会原司使的,可不是为了来找你,你可别误会。”
“我何时误会了?”卫南辞一脸冤枉。
“那你就别缠着我了,让我和原司使说会儿话。”
温小落说着伸手一让,示意原悄先走。
原悄看了卫南辞一眼,带着温小落便去了河边。
卫南辞有心跟上去,又怕原悄误会自己是去缠着表妹,有心不去,又担心自家表妹对原悄有想法,一时间当真是进退两难。
最后没法子,他只能远远跟在两人身后。
这个温小落看得出是真的喜欢木工,先前还对原悄星星眼呢,一看到水车,注意力立马就被水车吸引走了,将原悄晾在了一边。
“这是我见过的水车里最大的!”温小落道。
“你见过很多水车吗?”原悄问。
“我小时候住在乡下,我们镇子上就有水车,不过比这个小多了。”温小落道:“我见过的最大的水车,也就有这个一半大吧,这么大的还是头一回见到。”
“我算过他们这边需要浇灌的土地面积,怕水量太小的话会耽误浇灌。”
“这水车这么大,如果风太大会不会吹坏?”
“啊?”原悄一怔,倒是从来没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