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开始,他对卫南辞的信任越来越多,几乎到了过分依赖的地步。
仿佛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因为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当日入夜后,卫南辞便将殷时和几个心腹叫到了书房。
殷时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对付那个人的法子,看起来还挺兴奋。
直到卫南辞让人搬来了一盆花,当着他们的面,将那盆花“杀”了。
殷时:!!!
众人:!!!
“这是……什么情况?”殷时看着那盆枯了的花,眼底满是茫然。
“记得我同你们说过吧?伤我的那个人会巫蛊之术。”卫南辞拈下来一枚枯了的树叶,又道:“我与原司使日日研究这巫蛊之术,今日终于有了突破。”
“什么意思?”殷时又问。
卫南辞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以下这番话,我只会同你们几人说,你们要发誓,不可传扬出去。若有泄露,我决不轻饶。”
“头儿,咱们弟兄您还信不过吗?到底怎么回事?”殷时道。
“那巫蛊之术,我也学会了。”
殷时:!!!
众人:!!!
“头儿,别闹。”
“你不信?”
卫南辞看向殷时,随后便见对方一手捂住脑袋,发出了一声痛呼。
不过卫南辞极有分寸,并未伤着他,只是做了个简单的示范。
在场的众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显然有些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你们保密了吧?”卫南辞道。
“头儿……这是真的吗?”殷时还有些不大相信。
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的头疼,再看着眼前这盆枯死的花,他又不敢不信。
卫南辞走到一旁坐下,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
足足过了近一刻钟的功夫,众人才回过神来。
既然那个贼人会巫蛊之术,他们卫副统领为何就不能会?
而且他们头儿学会了,还能对付那个贼人!
这么一想,他们便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卫南辞道。
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暗道还能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这可是能随时杀人与无形的邪术啊,传出去都是要掉脑袋的!
“这件事情,出了这个房间,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或者传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卫南辞目光中带着点冷厉,在场的众人见状都不由一怔,大气都不敢出。
卫南辞这人与原君恪不同,他对外冷厉果决,但对巡防营的弟兄们素来都是十分亲近的,这也是殷时能时常与他开玩笑甚至打闹的原因。
一旦他摆出这副架势,众人便知道肯定是大事。
而且这件事,一定比第一件事情更重要!
到底是什么事,会比关乎他们卫副统领脑袋的事情更重要呢?
院子里。
陈年刚带着人巡视了一圈,远远便看到殷时带人走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巡防营这帮人都神情奇怪,像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各个都魂不守舍的。
“陈将军!”殷时一看到他,忙叫住人道:“自今日起,府中的巡防换一换,后院我的人轮值。”
“原司使住在后院,我既是为了保护他而来,怎么可能不管后院?”陈年道。
“陈将军……”殷时拉着他手腕,想将人扯到一边。
陈年却甩开他道:“你们巡防营这拉拉扯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此事你就当卖我个面子,我朝你保证绝不会怠慢了原司使。”
“要你们的人巡防也可,不过他们得听我统一调配。”
“好说。”殷时道。
陈年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倒是有些意外。
这些日子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殷时的人都调给了陈年管,但依着约定这个案子结束,大家就各归各位。眼下这情况,殷时得替他们头儿瞒住秘密,只能委屈求全。
谁让他们卫副统领,把人家原司使的肚子搞大了呢。
想到这里,殷时依旧一脑袋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卫南辞到底是有什么本事,为什么能让一个男子有孕。
但原司使那肚子他是见过的,确实是大了点。
他本来还以为对方是胖了,如今想来竟是有了!
造孽啊!
将来等原君恪知道了,肯定要来找他们头拼命!
他们两营这恩怨,估计这辈子是别想结束了!
殷时他们花了不少功夫接受卫南辞的这两个秘密。
一开始,他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一时觉得对方肯定不可能拿这种事情骗他们玩儿,尤其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一时又觉得此事实在是的太过离谱,且一件比一件离谱。
但原悄微微隆起的小腹就摆在那里,做不得假。
还有他们的卫副统领,整日在院子里给他们表演用“巫蛊之术”杀万物……
院子里的蚊子、虫子、花草、甚至睡莲缸里养着的鱼,都惨遭了卫南辞的毒手。
后来,他们不信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