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带回来的茶具要留下,一些装饰品、画作,这些都留下了,只带走了家人的照片。
张妈将锅碗瓢盆都装上了,厨房里哪怕是一块抹布都没落下,她还要把窗帘都拆下来。
“到了外面去哪里找布店?到时要补个衣服裤子怎么办?”张妈说,“你们要带书,说一本都不能丢,我也没说什么啊。”
大家只好随她。
东西都已经收拾到箱子里,堆在了空房间里。
之前从银行取出来的珠宝有一半都让施无为和代玉蝉带走了,剩下的祝颜舒是想都留给祝玉燕和苏纯钧。
祝颜舒:“我们是逃命,路上都要靠两条腿走路,这些东西带着也没地方花,当然是给你们藏着更方便。”
祝玉燕让她带上用来当买路钱:“你们这一路肯定要过的关卡多,哪个地方没有山大王占地虎呢?到时说不定就要靠这些珠宝买命了。我这里有苏老师呢,有他在还怕没人送礼吗?有送礼的还怕缺钱吗?”
最后只好将大个的珠宝都留给祝玉燕,黄金都让祝颜舒带上。
趁着这次往祝家楼搬,祝颜舒将两箱珠宝都给祝玉燕塞了进去。
苏纯钧没送人过来,他是自己亲自回来了。
他们这些冯市长的旧人勉强还算是处在监视之下,他现在去上班,更像是去受监视,不过蒋要员还会使唤他做些事,显得他特别的受重用。
他要临时出来,还要特意去找蒋要员请假。
蒋要员笑着问他去做什么。他就诚实的说大学要办不下去了,他跟岳家商量先把岳母和未婚妻接回祝家楼,然后就等着办婚礼。
苏纯钧:“婚礼办完以后,我岳母就要跟代先生回老家了。代先生老家在江苏徐县,家里听说是个地主。”
蒋要员看过苏纯钧的报告,对他那传奇的未婚妻一家也是有所耳闻,最传奇的是据说苏纯钧对未婚妻情根深种。
“哦,我记得你岳母是再嫁了吧?嫁的还是你的大学老师?是你做的媒吗?”蒋要员笑着问。
苏纯钧:“不是我做的媒也差不多了。当时我未婚妻要去大学念书,祝女士就请代教授到家里来做客,请他多加关照。代教授起意要借书,后来他们就发生了爱情。我也是乐见其成。”
蒋要员:“你还有一个妻姐,对吗?你妻姐呢?”
苏纯钧:“大姐已经嫁了人,早就跟着丈夫回老家了。”
蒋要员想了想,说:“这样一来,等你岳母也跟着她的新婚丈夫离开之后,岂不是等于祝家就归你们小两口了?”
苏纯钧笑着说:“目前是这么商量的。”
等苏纯钧离开后,蒋要员与赵秘书闲谈。
赵秘书啧啧:“这苏纯钧好厉害的手段啊,我记得祝家就剩下一幢楼了,他不动声色就占了!那可是祝家母女最后安身立命的东西了。”
蒋要员挟着烟:“不如此也不像他了。你看他升官升得那么快,哪里像个好人呢?何况那是一幢楼,又不能劈成三份。祝家就剩下三个女人,那两个都嫁了人,丈夫又都不及苏纯钧,只能跟着丈夫走,把房子让给小女儿这对夫妻。”
不过半天,苏纯钧手段高妙,嫁了岳母占了岳家财产的事就传遍了,各个都佩服他的手段,怜惜祝家母女受这种豺狼的哄骗。
祝家楼里,祝二小姐正在啧啧称奇。
“不得了,不得了啊。”她站在光辉明亮的门厅,看到织着金花的红色地毯从门厅一路铺上了楼梯。
以前黯淡的壁纸都换成了新的,白色暗纹织花。门框、门槛、楼梯扶手全都换成新的了。
头顶是巨大的水晶吊灯,是通电的。
所有的客厅、房间、舞厅,不管大的小的,都是顶上吊大水晶灯,墙上装崭新的水晶壁灯。
她以前觉得祝家楼昏昏暗暗的,现在灯全打开了,才发现这真是个漂亮至极的房子。
房间里全是新家具。
而且还通了壁炉。
以前祝家楼也有壁炉,而且不是烧柴,而是烧煤气。所有的卧室和大的房间都有,为的就是取暖和除湿。
不过后来祝颜舒改建,把许多煤气管道给关了,结果就变成了所有的壁炉都不能用了。
苏纯钧请那拍马屁的人来翻新祝家楼,那人发现祝家当年还装了煤气管道,就把管道又给复通了。
现在一进房间,到处都是暖融融的。
祝玉燕转了一圈就把厚衣服给脱了,回房间换了衬衣和羊毛背心。
就连祝颜舒看到这样的祝家楼都不禁感叹,她打开每一个房间,一一点评,总觉得不如以前家里用的东西好。
干活的只有张妈和苏纯钧。
张妈年纪大了,只能做一些叠衣服这样的轻松活计,剩下的全是苏纯钧来干,他脱下西装外套和羊毛裤子,换了一身旧衣服,抱着大箱子汗流浃背。祝二小姐的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