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打小的习惯, 喝粥放糖。我妈妈是苏州人。”
张公子:“老爷子也有一个苏州的妾, 做的小笼包子也是甜的, 她的手艺很好的, 我小时候最爱吃她做的饭了。”
苏纯钧:“肉是甜的才好吃,糖是很提味的,人人都爱吃甜。”
张公子就笑:“不说这个。你在家里, 是太太做饭还是下人做饭?”
苏纯钧:“我太太娇滴滴的,什么也不会。”
张公子:“那你没有我有福气。我在家是太太亲自下厨,在这里,小赵也天天为我下厨做一两道菜。”
苏纯钧:“那还是您有福气。”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点也不严肃。
吃完了饭,换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张公子端着茶叹气。
张公子:“小苏,我挺喜欢你的, 不太想为难你。”
苏纯钧放下茶杯:“张公子,您说,您吩咐便是。”
张公子:“人家好好的生意, 硬是不能做了,这个道理,你要还给人家才行。我也不是让人赔钱,这样,道个歉就过去,好不好?”
苏纯钧:“张公子,这事与我太太并没有关系啊。日本人的船,日本商会铃木的夫人,从头到尾都是日本人的局,怎么怪罪到我们自己人头上来了?”
张公子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放下茶杯:“你不要拿话糊弄我。那个铃木夫人天天跟你太太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苏纯钧:“我太太奉承日本人,这个是为了我,但也不能说她奉承人就能左右日本人,她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张公子,你也见过我太太,她还那么年轻,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我,你觉得她能有那么大的本领吗?”
张公子:“我也没叫你太太过来啊,我不是叫你吗?你去给人家道个歉不行吗?”
苏纯钧:“既然张公子一定要我道歉,那我就道歉。什么时候?我亲自请他。”
张公子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这个你们自己安排去吧,不要让人总是吵吵闹闹的。外国人还在,让外国人看我们的笑话吗?我们自己人之间就不要吵了嘛。”
苏纯钧做无奈状。
张公子:“我知道这一回不怪你。但他是搞实业的,会赚钱,我们都是需要他们的钱的。”他敲一敲桌子,“这一回你吃了亏,我知道,这样,让他的厂子每年给你捐上一批军衣好不好?现在钱都不值钱了,换成东西还有点用。你要是不想要军衣,要别的也行,等过年时你们都来我这里,我来做主让他应你。”他拍一拍苏纯钧的膝盖:“我们做家长的,有时就要睁一眼闭一眼,有好处拿,就不要太计较了。”
苏纯钧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就找了警察队,当天晚上就拦了那个制糖厂厂长的汽车,把人给带回了警察局。
人一关起来,糖厂家算是成了没头苍蝇。
这人在这里做生意根本没带家人,只有新娶的几个姨太太在家里打牌,得知老爷不见了,几个姨太太竟然跑了两个。剩下不敢跑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救人。
还是他从老家带来的老人,也在厂里做事,发现人不见了,家里一团乱,四下打听不到消息,连人带车都不见了,过了七八天才包着一袋黄金求到张公子门前。
张公子得知此事又过去了四五天。
他一听说就把茶杯摔了,对着赵小姐大骂:“你瞧瞧这些人啊,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回头就把人给抓了,这都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