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给她看,说:“已经确定了。在日本军队中发现了中国兵的番号。”
居然已经定番了,这说明中国兵已经成了建制。
“用中国人打中国人,真是恶毒!”祝玉燕气得捶桌子,却万般无奈。
“有没有什么办法?”她问。
苏纯钧摇摇头,叹气:“现在的办法是只能慢慢策反,但收效甚微。”
哪怕是在战场上,对面用中国话喊“我们都是中国人,不应该互相打,应该把武器对准日本人”,可另一边的中国兵都是被枪和刺刀顶着背的,他们不进攻就是一个死,敢做逃兵,后面直接就对着脑袋打枪,这又怎么办呢?
无解。
如果不看背后的原因,那目前的世态看起来似乎是已经变好了,和平已经到来了。
市面上开始盛行日本人发的良民证,怀揣良民证的中国百姓可以放心的上街,并且在商店里购买生活用品。
挑水的、挑粪的工人重新出现在街上。
卖报的、卖烟的小摊子也开始在街上游走。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日本商店慢慢的越开越多,看到日本商店开门,中国商店也在试探的开了门,但都在门外挂了日本国旗,以保安全。
流氓们也开始收保护费。当然,他们只负责收钱,不负责保护店铺,假如店铺不给钱,他们就会把店铺砸坏,再把东西一抢而空。
街上开始出现假冒的警察、救火队员和卫生局的人,这些部门早在上一次苏纯钧发威时就全都裁掉了,他嫌这些局只会要钱,不干活,索性全裁了,把钱全省给警察局和保安队。
结果不知是原本的消防队和卫生局的人再就业,还是他们把制服给扔了又被人买到手里,总之,这些人都是穿制服的,救火队的甚至还开着一辆救火车,就把车停在店门口要钱,哪家不给钱,车就不走,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救火队员歪穿着制服,遇到有客人想进店买东西就拦,大声说这家店欠救火队的钱,还有拿着点火的火把做势要往店里扔。
客人自然不敢进来,店主也只能掏钱消灾。
苏纯钧气到爆炸,命令警察和保安队上街巡逻,看到这样假冒的就都抓起来。
但政府公信力太弱了,没想到的是这些假冒的人竟然不怕警察,见到警察来抓他们,竟然敢跟警察当街对峙,甚至会指警察是假的,他们才是真的。
两边对打最后火拼,各有伤亡。
但警察这边也并不是真的要一心一意替苏纯钧尽忠的,他们收钱办事,可伤及性命的活可就不想干了。
平时保护苏纯钧和祝玉燕已经是靠人海战术了,存的是“未必会轮到我”的侥幸心理。
现在连上街巡逻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大批的警察开始消极怠工,倒是没几个人辞职,毕竟当警察有钱有粮,还有枪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
苏纯钧的命令执行不下去,只好暂停。
更叫他奇怪的是那些流氓有什么底气跟正规的警察打?警察好歹是有枪的,流氓们却拿刀棍的多,这样他们都不怕。
苏纯钧:“他们背后一定有人。”
祝玉燕:“是日本人?”
苏纯钧:“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调查起来也是很容易的,毕竟这些流氓成群结队,不难查出他们到底是什么帮派的。不出所料,这些流氓分散在各个小帮派中,却有志一同的集合起来做同一件事,勒索商店是一回事,跟警察对峙却是另一回事。
情报局很快查清了,把这些小帮派的流氓集合起来的是一个中国商人,名叫万国华,他出身香港,学过几年英语,往来两地之间。他认识许多外国人,生意做得很大。
苏纯钧怀疑这个万国华背后的人是日本人,或者是英国人。
但万国华却不好抓,他一听到风声就会躲回香港,那边是英国人的地盘,根本抓不住他。
抓不住人,就不能确定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祝玉燕说:“不急,你先布局抓人,我这边可以先想办法制造风声,先把锅栽到他头上去。”
难道只有抓到实据才能抓人问罪吗?
完全不必。
祝玉燕与多个报社和新闻媒体交好,也有许多记者收过她的红包,她找来熟悉的记者,请他们写一篇故事,以世情小说的方式,杜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末年,外敌入侵,有一个姓万的商人,身为国人,却向异国人摇尾,他暗中积下大笔财富,屋中以黄金铺地,用宝石镶满小妾的床头。
总之,在记者的笔下,这个万商人不但罪大恶极,还非常、非常有钱!
曾有四个毛贼不认识他,悄悄埋伏在他情人的家门口,意外截了他的车,竟然从车箱里抱出了一箱金条!
四个毛贼溜之大吉,分钱后四奔东西。
而万商人竟然懒得去追究。保镖问他为什么不追究?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