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牙说道,“你知道我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样美丽的一个小妇人,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
曲六不是不通世故的人,再联想到妻子之前说有许多“野男人”的话,他立刻想到了很多不堪的事,甚至心中也深深地痛起来。
“那与你没有干系!”他急切地上前几步,“都怪我不好……我半点都不在意的!”
同心愣住了,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面色铁青地望着院中的曲六。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冲进了室内!
曲六整个人都被自责与悔恨席卷而过,因此没有注意到那杂乱的脚步声。
同心拎着棒子冲出来时,身后跟了一串儿的人。
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媳妇,一个皮肤白得不像汉人的小姑娘,一个羊家的四娘,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但同心的脚步太快,她们谁也没跟上,任由同心拎着棒子冲到了他面前。
“狗贼!狗贼!”她破口大骂道,“滚出去——!”
“曲六告假了?”高顺突然走进帐中,“还去了下邳?”
张辽和其余几个武将有点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
“有什么事吗?”
“他在悬鱼的家门口跪了两天了,”高顺皱眉说道,“这事竟然沸沸扬扬,传到了小沛处,岂不荒唐!”
侯成没懂,还企图将这个消息了解得更完整些,“他为何要跪?”
“他当初跟着将军离开并州,将家眷抛下,”高顺叹气道,“他家妇人与悬鱼有旧,一路带来了下邳。”
侯成左右看看,评价了一句。
“那跪就跪吧。”
“……荒唐!”高顺责备了半句,又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这一圈并州将领吃过这个瓜后,还是张辽突然明白了高顺那欲言又止的意思。
“将军今日怎未出府?”
“妾昔在长安,为将军所弃,赖得庞舒私藏妾身耳,”严夫人泪流满面,将脸向着墙,不肯去看吕布,“将军若想跪,也该跪姐姐的亡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