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下来,感觉帝国雌性之间似乎更团结,雄性的地位则比她们的族群里要高一点,不过也更有意思些。
她说着说着一时兴起,想问帝国的王愿不愿意交换小侍玩一玩。身边的侍卫长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干嘛,连忙背地里拉了一下自家王女。
阿艾瓦总算想起帝国的风气也保守些,只好耸了耸肩,遗憾作罢。
令如律笑道:“那你走的时候可以从帝国带一盒流行饰品回去。”
地上的小孩听对话半懂不懂,只捕捉到了送礼的意思,扑过来说:“妈妈妈妈,我也要!”
阿艾瓦提着她的后脖子把她塞给侍卫长,忙里偷闲骂了一句:“也不问问是什么就要!”
嘴上流畅地继续和令如律对话,“这个主意好!不过我接下来两年都不回翼兽星域了,哎,要好好留在您的国家学习。”
阿艾瓦神色流露出些许郁郁阴鸷,令如律猜,她作为壮年的继承者却被远远赶出来到帝国求学,背后说不准有什么曲折。
令如律也不多问,只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说:“我们这边的王室也有和你家孩子同龄的小孩。”
她有些恶作剧地笑了笑,“后天的庆典,她们可以一起玩。”
*
“……阿嚏!”
两天后,月经节。
陆娇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打了个喷嚏,纳闷:“难道有人在念叨我?”
兰安民说:“也可能是因为空气里有花粉。”
陆娇想到这件事更郁闷了:“哎,花粉!”
她一个虫族,居然会对花粉过敏!
可能是因为之前身体被强行压抑过,现在随着外骨骼生长出来、身体恢复正常,她出现了少许诸如花粉过敏之类的小病症。
好在不是大病,过敏程度也很轻微,医师说过个一两年自己就会好。
如今陆娇的外骨骼已经全长了出来,是触角和尾巴,虫化特征原型是粉心蝎,一种这个世界特有的蝎子。
她头顶的触角呈现牛角羊角一般的弯形,通体黑色,有三圈粉红色纹路;尾巴也是黑色蝎尾,靠近尖端的部位也有三圈粉色,尾钩连接的部位有一个粉色的倒爱心,也是“粉心蝎”名字的由来。
陆娇前世非常喜欢粉色,穿越两年后有段时间开始变得讨厌粉色,可现在自己的虫化特征却又是粉又是爱心的。
起初她很泄气,兰安民却不理解她的自我较劲,说:“粉红不也是红的一种吗?都是很好的颜色啊。”
帝国尚红,文化里也没有针对颜色做什么性别区分、刻板印象。陆娇领悟这一点后才渐渐从前世的樊笼囚困里走出来,真正接受了自己的全部。
粉心蝎毒性很大,就算陆娇不分化成兵虫,是一只工虫,这种特征也会很受军部欢迎。
不过她目前还没想好未来要干什么,现在她的主要任务只有一个:在帝国做一名光荣的义务教育幼稚园学生。
三四岁实在太小了,连上小学都不够格。陆娇每次上学对着完全无法深入交流的同学们,都觉得一阵绝望,掰着手指头数上小学的日子。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凭借着“聪明机智的头脑”,无可争议地成为了班里的孩子王,能呼朋引伴、称霸幼稚园。
幼稚园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放寒假了,又没有作业,陆娇能干的事就是玩儿。
月经节总的来说也是玩,她还拉着兰安民一起酿了血蜜,早上挖出来尝了尝,给出了前世东亚口味对甜品的最高评价:不是很甜,正好。
陆娇把自己的小口罩掏出来,继续在街上东张西望。
说来不好意思,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月经节。
刚穿越来的头两年就不说了,她听到这名字就不想去;之后忙起来,又错过了当时星球的月经节。
三神的花车沿途撒下月经用品,陆娇在兰安民的鼓励下也跟旁边的小孩一起去抢了些。
她回到兰安民身边,捏了捏手里月经巾卷成的花束,依旧有点不好意思。
但周围的每个小雌性几乎都拿了一束,有个还大声在问雌性长辈它们具体怎么用。这些声音大大方方落在她的耳朵里,打散了她脑海里的最后一丝羞耻。
陆娇把洁白的花朵别在了腰上,兰安民估摸着她今天的步数已经足够,把她抱了起来。
街道上的屏幕正播放《破茧》的预告片段,陆娇视线不由得黏了上去。
这部电影她都看过三遍了,还是爱不释手。帝国的陛下现在在她心里就是最伟大的人物。
兰安民也陪着她一起看,她所讲述的东西比电影本身更丰富,更让她受益匪浅。
比如,她知道电影里有些饰演大臣的素人演员在现实里也开始接触政治资源了,出演这部政治意味浓厚的电影本就是她们的初始目的。
其中有几个主动请命去往了伽玛星系,从基层做起,处理整治饱经战火的收复区。
她还知道陛下夸奖过那些官员,而这一举动也有投资的意味——未来如果顺利的话,她们会接替目前的花阁,成为陛下的班底。
……
当新闻里的各种信息被兰安民解读之后,居然能够拆分出那么多意思。而且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