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着急上火的做什么。”
“好,你问,我倒是想看看你能问出个什么东西来。”
霍元霖咳嗽一声:“听闻霍先生是我家远亲,可有家财万贯?”
“混账……”霍父一听他这废话就要开骂。
霍元霖不赞同的看着亲爹:“爹,我们俩说话,你别老是插嘴,观棋不语真君子。”
气得霍父哆嗦了两下,到底先忍住了。
霍春华微微一笑:“二公子不必拐弯抹角,霍氏家贫,某家中并无横财,此次应大哥邀请上京,也是想挣点束脩,补贴家中。”
这话让霍父听着顺耳,心底觉得这族弟心胸宽广,顺带狠狠瞪了眼儿子。
霍元霖却啧了一声,指着对面的鞋子问:“可是您这双鞋子所用绸缎乃是极为稀少的江浙真丝,一双鞋便要十两银子往上。”
在场的人目光都顺着霍元霖的手指去看,吓得霍春华下意识缩起双脚。
霍父微微皱眉,他可记得这位族弟寡妇养大,家中贫困,所以在对方提出可以入京当先生的时候一口答应,心底也有扶持亲族的意思在。
霍春华连忙解释:“实在惭愧,虽然家贫,但母亲和娘子都觉得出门在外,不好灰头土脸丢了读书人的体面,这才咬着牙帮我置办了这身行头。母亲和娘子都是一番好意,我也不忍拒绝。”
霍父开口安慰:“婶子一番爱子之心,何错之有,孽畜,你整天钻在脂粉堆里,学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霍元霖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叔祖母和叔母一起来了京城,先生,你怎么不早说?爹,你快派人请进门来,不然岂不是被人笑话。”
“不,母亲和娘子并未上京……”
霍元霖哈哈一笑:“这就奇怪了,您这双鞋子还绣着京城珍宝阁的字样,怎么?珍宝阁的分店还开到老家去了?”
秀竹差点没忍住偷笑。
霍春华脸一黑,索性低头请罪:“大哥,是弟弟不对,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二公子说得对,是弟弟太过虚荣,不堪为人师。”
“哎,这哪儿能怪你,谁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不这样。”
霍父想起当年入京时也被笑话土包子,深有同感,也觉得族弟买一双鞋子不算什么,伸手搀扶起他。
霍元霖啧啧两声:“可是你不只买了鞋子,瞧瞧你头上的簪子,身上的衣裳,还有你腰间的玉佩,这可都是京城里最时兴的样式。这一身的行头,没有个百八十两是下不来的。”
这话让霍春华暗道不好。
原以为霍家二公子就是个纨绔子弟,出了名的没出息,谁想到眼光这般毒辣。
心底暗暗懊悔大意,霍春华一脸无地自容:“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别人瞧不起我。”
霍父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瞪向儿子:“够了,是谁教你这幅势利眼,快跟六叔道歉。”
“我没错。”
霍元霖抬头挺胸:“爹,你可别老糊涂了,你瞧他花言巧语,嘴里头没一句真话,千里迢迢的来投奔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
“一口气能拿出百八十两银子置办行头的人,还用得上给我当老师,我看是他在老家惹了滔天大祸,想躲到霍家求哥哥帮忙,爹你把人家当族亲,人家把你当冤大头。”
“呸,想攀我哥哥大腿,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霍元霖一脚踩在凳子上,喊出自己的宣言。
“大哥,既然小公子瞧不起我,那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如今霍家的门槛儿高了,我这乡下的穷亲戚是不该上门打秋风。”
霍春华拱手告别:“此次一别,族弟再不会来自讨没趣。”
说完一把挣脱霍父挽留,掩面而去。
“慢走不送。”霍元霖大声道。
“霍——元——霖!”
霍父一声爆喝,再也忍不住,夺过戒尺就往小儿子身上抽。
“我让你势利眼,我让你不敬长辈,你这个坏心肝的小畜生,今天谁拦都没用。”
“爹,你骂我就算了,咋连自己一起骂,我是畜生你是什么,我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咱们畜生成一家了。”
“孽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了事。”
霍元霖哪里会等他来打,飞快的逃开,一边跑一边还喊:“爹你瞧瞧你,几句话就又生气了,你年纪大了,别整天喊打喊杀的,多喝茶念经修身养性才能长命百岁。”
霍父怒发冲冠:“给我拦住他!”
“都死了吗,老子差使不动你们了是不是,给我拦住。”
“拦不住他,你们通通给我滚蛋。”
见老爷是真的发了怒,下仆们不得不伸手去拦。
霍元霖被拦住了也不怕,梗着脖子朝亲爹嚷嚷:“爹,你自己识人不明还不让人说,哥好不容易靠自己当了官,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别老给他拖后腿。”
“老子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生下你这个混账东西,早知你是个忤逆不孝的,生下来就该掐死!”
霍父气狠了,暗道今天不狠狠教训一顿,他这个当爹的面子往哪儿搁。
“把他压在板凳上,狠狠的打。”
霍元霖触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