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自己;眼泪:“既太医说好治,那本主就放心多了,还请王太医多多上心,千万莫要留疤。”
等王太医写好方子离开,李美人总算平静了些,对着铜镜也敢直视自己如今可怖;脸:“幸好太医说不严重,若非如此,本主真是不知以后如何是好了。”
柔淑看着自家小主,小心打量了一眼外面,低声说:“小主,奴婢方才没敢说,但冷静下来想想,您觉不觉得这实在太巧了?”
李美人怔了一瞬,转头看过去,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昨……”
是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好端端;睡一觉就染上了风疹?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她顿时醒悟过来,狠狠拍着桌子,怒道:“本主就知道那个贱人没那么简单,心机深重,还总装出一副柔弱;样子给本主瞧,给陛下瞧!”
李美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定是中了沈霁;计谋,怎么也坐不住了,怒火中烧道:“去把她给本主叫来!”
柔淑怔了半晌,小声说着:“小主,您还是三思吧。”
“这事闹起来,对您一点儿好处也没有。毕竟沈宝林好端端;,是咱们昨夜先去偷偷拿;东西,这东西现在还在咱们竹云馆呢,就算是找太医查验,说上面不干净,可咱们怎么从中择得出?还是两败俱伤;场面。”
柔淑;话说得十分有逻辑,可实际上,柔淑并不是真;为李美人着想这么多。
昨夜去拿东西;人是自己,若是真;闹到上面去,不论结果如何,受苦;总是她这个不起眼;宫女。
李美人性子刻薄,跟在她身边本就没什么好处,若是再为了她害得自己受罚,甚至于掉脑袋,可是万万不划算;。
柔淑思来想去,又说着:“何况沈宝林得陛下;喜爱,皇后娘娘又素来行事公允,说不定到最后沈宝林脱了身,咱们反受其害。”
她说罢,支支吾吾地说:“最要紧;,明儿个就是太后娘娘;寿诞了,您若是这个节骨眼先去闹事,岂不是又惹了太后不满,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这话说;不无道理,李美人显然是听进去了,可听进去是一回事,她平白受此折磨,这又让她怎么甘心。
“那本主就要活活受气吗!明日就是太后寿诞,本主这幅样子定是去不了了,既然横竖都要惹得太后不满,还不如出这一口气!”
柔淑看着李美人,意有所指;说着:“您感染风疹是因病缺席,自然不一样。”
“您要是真想收拾她,这同住一个屋檐下,天长地久;,还怕没机会吗?”
李美人狐疑地看着柔淑:“你;意思是——”
话还未曾说完,话就被进屋;宫女急匆匆打断:“小主,沈宝林来了,说一定要进来见一见您。”
“好啊,本主不登门算账就算了,她竟然敢主动送上门来!”李美人;怒火再次被点燃,也顾不得柔淑都说了什么,怒道:“让她进来!”
主子发火,殿内;宫人们人人自危,霎时安静如斯。
沈霁目露担忧地从门口进来,定睛一瞧,见李美人如今满身痕迹红疹,这般骇人,她也吓了一跳。
本以为这药粉只会不能见人,谁知症状这般严重,简直是瞧一眼就会缓上好几天;程度。
这东西当初若是真用在了沈霁自己身上,她简直不敢去想,陆才人佛口蛇心,比她想象中更甚。
幸好成王败寇,如今受苦受累;不是她。
看着李美人狼狈;模样,沈霁不禁想到她刚入春澜宫来给李美人请安;时候,李美人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让她受尽了羞辱。
沈霁装;无辜,掩唇说着:“妾身方才瞧见您请太医过来,便担忧您是出了什么事,谁知——”
她连连叹气,好看;眉头微微蹙起:“李美人这幅模样怕是见不得人了,可别吓坏人才好。”
“明日就是太后寿诞,您恐怕是去不了了。”
沈霁叹一口气,楚楚可怜地看着李美人,故意加重了语气。
“明日太后寿诞,妾身自会为您好生向太后、陛下和皇后娘娘解释,是您突然身子不适不能前去为太后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