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皇室中人和朝中重臣,自然,林太傅和父亲也会来,到时候若是你身子不适病容满面,他们也会担心。” 听到过几日能见到祖父和父亲,林贵妃心里更加欢喜。 从前做太子侧妃时,还时不时有机会回林府,可入宫以来,她已有许久许久未见过祖父和父亲了。 她忙眨眨眼睛,不要眼睛再落下来,福身道:“多谢陛下体恤,臣妾定会保重身子。” “恭送陛下。” 主殿前侍奉的宫女低着头撩开帘子,秦渊淡着神色走出长信宫,心里头不大松快。 张浦观察到陛下脸色不好,却不敢问,只能一边伺候着陛下登上龙辇,一边委婉地暗示:“陛下,咱们这会儿是回建章殿还是?” 秦渊靠在靠背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扶手上出神,并不曾回答张浦的话。 方才林贵妃跟他说了这么多,他的心里除了一丝不忍和愧疚,并无半分旁的感觉,甚至于,在她喋喋不休以后,更多的是不耐。 尽管林贵妃的确与旁人都不同些,相识最久,又有从前少时情谊,可到底只是一个女人,他身边最不缺的也是女人。 这些年,他对林贵妃的宠爱也已经足够令人侧目,她也该知足。 贪心不足,咄咄逼人,执着于他身为帝王的心意本就是逾矩,也就是她才敢这般。 女人闹起来脾气,实在是比朝政还要让人心烦,林贵妃年岁在宫里也算长,可事事都不如沈霁,让他舒心。 想起沈霁,秦渊紧锁的眉头才舒展了几分。 ……说来也怪。 从前,后宫的女人只会让他觉得满意,敬重,有趣,新鲜,尚可。 如沈霁这样能让他安心,心痛,在意之人却只有她一个。 若不是今日林贵妃这么一闹,秦渊还不曾拿沈霁和其余女人做过这样的对比,一心只以为是三皇子出生时对她母子亏欠太多才心生愧疚而心痛,如今看来,似乎也不尽然。 若今日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林贵妃而是沈霁,他又会作何反应? 秦渊心里忽而升起一丝异样,让他下意识摸了摸心口。 光是想想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委委屈屈红了眼,娇柔无限的模样,他便下意识想去擦她眼角的泪,想尝一尝她温软唇舌。 连想象中都不愿让她哭,但又想欺负她到哭。 秦渊从不觉得自己是孟浪之人,唯在沈霁跟前总有浪荡之举,这种感觉实在陌生。 这般想想,秦渊的喉间门便有些干燥,可他分明才刚从渡玉轩用过早膳出来。 就算现在有冲动想见她,可自己到底身为皇帝,也不能如此上赶着,传到各宫惹人非议。 御驾已经停在长信宫门前的长街上许久,张浦瞧陛下出神,也不敢出言提醒。 直到陛下自己回了思绪,开口道:“回建章殿。” 御驾终于开始动起来,张浦也松了一口气。 秦渊随口吩咐着:“昨日玉婉仪送来的梅花甜酪不错,去让玉婉仪再送一碗来。” 如此暗示一般,她总该懂得是什么意思,毕竟想来御前的人这般多,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 御前的人去说了,她定会亲自做了送来,这样再见她也是顺理成章。 张浦抬眼,小声说:“陛下,昨日来送梅花甜酪的是宜妃娘娘。” 秦渊敲着扶手的动作一停,佯作自然:“那玉婉仪昨日送来了什么吃食?” “玉婉仪昨日什么也没送来。” “……前几日亲自炖了枸杞羊骨汤送到建章殿。” “嗯,是前几日,”秦渊淡声道,“朕喝着那汤很不错,你去派人知会玉婉仪一声。” 分明刚刚还说是梅花甜酪,一听是宜妃,立马又改口要喝汤,陛下哪儿是觉得汤不错,是觉得人不错才是。 张浦躬身应下:“是,奴才这就去办。” 消息传到渡玉轩的时候,沈霁正抱着子昭在屋子里逗着玩,听到陛下想喝汤,倒觉得有些奇怪,那日她送的时候,也未见陛下觉得十分喜欢,可既然说想喝,她也没有不做的道理。 但眼下正哄着子昭玩,也不大想出门,便随口说道:“那汤青沉做的最好,做了便给陛下送去吧。”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