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陛下那双急着探究答案眼睛, 沈霁有一瞬心颤,可紧接着跟来,是沉默。
那也是先有爱才有怖。 因爱怖,
她从来不爱陛下,又何来怖。
还是帝王心思。 说到底,
在陛下眼中,沈霁这般乖顺话又懂事宠妃该是爱惨了他, 所以尽管沈霁从未说过一个爱字, 陛下依然会觉得她是爱他, 就如同林氏一般, 是那么情真意切。
可惜, 沈霁从未爱过陛下,更不会让自己爱上一个帝王,走上林贵妃这样路。
林氏纵然可恨, 纵然因为爱而失去理智, 做出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可难道陛下就没错吗。
不是他后宫无数, 不是他打压忌惮,不是他对林贵妃也诸多权衡吗。
帝王之爱实在可笑, 做不到一一世一双人却要女子守贞,做不到纯粹爱护却要女子初心不改, 若因爱怖,是万万不该。
沈霁只觉得有意思极了, 也实在同情不起来陛下此刻感受。
她从到大不人爱, 从不信这世间有至真至纯爱意, 连亲母亲都想让她攀附权贵以换荣华富贵,何况从素昧平男人。
是帝妃之间, 也是男女之间逢场作戏,暧昧寻乐,更别提什么爱情,林氏痴心才落得这个下场,休想她也这样。
但道理虽是如此,可陛下想什么,沈霁却清楚很。
这个世界上男人既薄幸又愚蠢,既刻薄又寡恩,却又希望女子三从四德,痴心一片,陛下虽是天子,却也是个男子,不能免俗。
尤其此时此刻,他想什么,沈霁都会说给陛下。
沈霁抱着陛下,踮踮脚吻了上去,柔媚清澈眸子里泛着盈盈泪花:“陛下,懂爱方知克制,这世间万物,无一不是如此。”
“簌簌不会如同林贵嫔一般迷失本心,丢了自,只会好好侍奉陛下左右,为您纾解开怀。”
秦渊喉结一滚,眸中深刻情绪她主染上几分欲色,捧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欺君可是大罪。”
抵额相对间,沈霁难抑喘着气,仰首紧紧攀着陛下子,他嘶哑发紧嗓音徐徐荡在耳边,似情,又似威胁,好像是信了,但又怕她作伪。
堂堂九五之尊天子,竟会因她女子一句话而患得患失。
她自然是没有欺君,说每一句话都不曾欺君,是陛下自己以为她深爱着他罢了。
为嫔妃,一辈子只能有这一个男人,侍奉在陛下左右无不尽心也是应,反都要在陛下边一辈子,爱不爱他又怎么会发现,不打紧。
她馥软子贴着陛下,如一株只能依附于他这棵参天大树丝萝一般,柔弱却缠人,娇声说着:“簌簌一都在陛下上,如何欺君,怎会欺君。”
“您是天下之主,却也是簌簌夫君,簌簌一颗心都跟着陛下走了。”
秦渊得情不已,再耐不住,将她打横抱起,大踏步走进寝殿内,搁在了床榻上:“妾如丝萝君为树,乖顺懂事,在朕心里与旁人不可比拟,朕会一直待好,也可安心。”
沈霁双颊酡红,足尖大胆地勾在陛下胸前,嘴上却柔柔说:“青天白日,陛下要白日宣/淫吗?”
“朕想何时,还轮得到旁人置喙?”秦渊一把攥住她巧玉足,帷幔缓缓落下,春色盈室。
一个时辰后,陛下叫水,一直在外头候着宫女们才低着头进殿内伺候。
沈霁娇弱无力地支起半边子,露出锦下一片光滑白皙肩背,侧着头问起侍奉着清洁更衣陛下,娇懒问着:“陛下又要去批折子吗?”
“今日处理林贵嫔和恪美人一事耽搁了太久,回宫后又陪了许久,时辰已经不早了,朕为国君,自然不能懈怠政事,”秦渊边人侍奉着穿戴边回眸瞧了眼榻上美人,见她姿态婀娜美好,回眸一眼带着无边春色,想起方才缠绵许久,淡沉嗓音染上几分戏谑,“怎么,舍不得朕?”
此时御前宫女们都还在,虽一个个低着头不会乱看乱说,可到底是几个活人瞧着,陛下嘴怎么愈发坏了。
沈霁媚态倏然染上几分娇羞,忙拉了拉滑落角,缩进子不愿见人:“陛下说什么呢,嫔妾可不是……!”
她闷着声儿从子里传出来,颇有几分娇憨可爱:“都说了,陛下果真是登徒子。”
秦渊无言扯唇轻笑,眉眼终染上多了几分愉色,不久前因林氏而起愤怒和失望也抹平了大半。
穿戴完毕,他抬手理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