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宜妃这般挑开来, 林夫也是精了,道她有话要,再装下去也无意义, 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对于这个小门
的宜妃, 林夫一向不怎么喜欢,
眼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失但
宠失信于陛下, 林氏又内忧外患,她也不得不正眼瞧她。
林夫半坐起身子,嫌恶地拿帕子擦拭着
方才被宫人们摸到的地方, 看着宜妃有不满:“你和子府上时就一同伺候璇玑在太
陛下,我交代了你多少次, 要好好辅佐璇玑,让她在宫里站稳脚跟, 别出什
么岔子,你也满口答应了,
如今呢?她降位禁足, 位份还不你,你又是怎么做的?”
“难
道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林夫越越来气, 却不敢声,只能
压
低了声音指责宜妃,气得胸腔上下起伏,十分不畅。
“婶母别生气, 这件事并非您想象的那么简单。”
宜妃似被吓到了,嗓音也带着踌躇, 一从前般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林夫。
林夫见她今虽是妃位, 可在自己跟前还是从前那个卑微小门户的女子,心中更是不屑不虞。
“那你倒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宫外都传遍了, 是璇玑打了新入宫的恪美被陛下处罚,可我今日瞧那恪美不过是小毛病,一点点小伤,不注意根本是瞧不出什么的,陛下至于此严苛吗?”
“想我们林氏一族为朝廷攒下多少功绩,我爹更是当朝太傅,门客无数,便是先帝和陛下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今骆氏家新宫的女儿也能爬到我们头上,岂非让臣寒心!”
林夫越越气,怎么想都觉得是陛下对不住林氏,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当初一往情深硬是要嫁给陛下做妾,放着外头高门显贵的嫡妻不做,今白白受欺辱成这副模样。
这僭越的话听到耳朵里,宜妃神色常只当不曾听到,转身去桌边倒了杯茶,妥帖递给忿忿不平的林夫,温声道:“婶母消消气,您听我跟您慢慢,这件事没你想想的那么简单。”
林夫素来看不上她,不成想今日来了宫里,她倒是一口一个婶母喊得亲热,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可惜今还有用上她的地方,暂且只得忍耐,皱了眉头:“那你倒是。”
“从前数年贵嫔何得宠您也是看在眼里的,您可曾想过,为何短短年都变了吗?从前陛下宠爱娘娘时,比这过分的事多了去了,陛下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时计较过。”宜妃缓缓道,“骆氏固然有功,可也不过林氏,那恪美也是入宫不久的,哪儿这么得陛下喜爱了?陛下这回发这么的火,想想也道是有在后头推波助澜的。”
宫里的事林夫多多少少听过,从林贵嫔的信件里道一密辛,清楚今宫里最得宠的是玉嫔,也道她和自己的女儿有过前后几次龃龉,势同水火。
可玉嫔终究是个平出身,能成什么气候。近来也不见璇玑寄信回来什么,她还以为是不打紧,谁只是她没再提罢了。
宫里平出身的女子不少,虽是嫔妃,可多都位份极低,能生了孩子站住脚跟的是凤毛麟角,多是寂寂无闻死在深宫里的,本以为玉嫔是凭着貌美得宠,又侥幸生了个贵相之子,不曾想还是个心机深沉的毒妇。
林夫咬牙看向宜妃:“你的意思是,璇玑今会失宠于陛下,都是玉嫔在背后唆使了?”
宜妃轻叹口气:“历朝历代都防着妖妃祸,选妃以贤德为紧要,便是为道枕边吹风的厉害。其实玉嫔平时瞧着实在不像是心机深沉之,和宫里不少嫔妃都相处的不错,太后和皇后也喜欢。可若不是我跟娘娘走得近,也道她们之间的恩怨,我是万万不会相信娘娘走到今日是为玉嫔的。”
“狐媚子素来会献媚讨好,主子们都是她要讨好的,自然觉得她处处都好,她若真好,璇玑又怎么会不喜欢。”林夫冷哼一声,“若真让这种野路子出身的女在后宫兴风作浪,今日是璇玑,明日是你,不等她羽翼渐丰,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林夫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这事的关窍在玉嫔身上,若非此,陛下断断不会罚得这么重。
想起今日在御花园和她争锋相对的样子,林夫来火,像她那种女难怪摆起高姿态了,不过是仗着那张面皮和陛下的宠爱作威作福。
宜妃不懂声色地看着林夫的模样,便道她是信了自己的话了。
林贵嫔那件事她自然清楚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