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走了。”
陆泽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不待见自己的长子。
林莹对陆泽这心态也很有意思,可以说是又顺又逆。
一方面,她很晓得从做事的方面讨好陆泽,比如展现自己管家的能力,以从陆泽这里获取更大的权力和更多的利益。
但另一方面又很微妙,因为陆泽不顾她意愿地强娶他,她对他的强势完全无力反抗,就总想暗搓搓地恶心他,比如给他戴个绿帽子之类的。
陆泽偏爱次子,不喜长子。林莹就在日常里特别地关照陆澄,对下人道:“大公子是嫡长子,谁敢克扣糊弄试试看。”
陆澄其实自己也能感受到,自从林陆泽娶了林莹之后,他的生活变得精致舒服起来了。
小厮喜滋滋:“新夫人是个心好的。”
陆澄:“……哼。”
时间过得飞快。
林莹自嫁给陆泽之后,可以说顺风顺水。
家事已经理得顺畅,给陆泽操持过两场宴席,都倍受称赞。外出交际应酬也无纰漏。
总地来说,虽然年纪轻轻,做事却很成熟。
陆泽对她益发地喜爱。
这男人的喜爱表达得特别简单直白。
一是给她银子,给她珠宝首饰。林莹的妆奁匣子打开,满满当当地,珠光宝气耀花人眼。
一是留宿,不让她空房。就连她来癸水的时候都歇在她房中,一点不嫌弃。
三个妾室中儿女双全的那个因此十分生气,对人说:“瞧她狐媚的,这时候都要霸占着大人。”
她是妾室里唯一有儿子的,在过去没有主母的时候一直压另外两个人一头。
可如今,府里的形势早就变了,风向全都转向了新夫人。
林莹很快就知道了,冷笑:“头一次听说妾室骂正室狐媚的。”
林莹派了正房的几个健壮婆子去,赏了这个妾室几个大嘴巴子,禁足她一个月。
这几个大嘴巴子,把这个小妾仗着儿女双全在过去积累的体面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待陆泽回来,她都告诉了他。
“这是说我妒。”她说,“这我不能忍。”
妒是七出之一,素来是男人指责女人,婆婆指着儿媳的罪名。
“你有什么好妒的。”陆泽捏她下巴,笑道,“我看是她妒。”
他与她调笑,丝毫没有为妾室说情的意思。
这男人,你说他与妾室无情吧,也并非全然无情。
你说他有情,又实在有限。
他想要的其实就是后宅和睦。
正妻能力强能压得住后宅个人别作妖作到他跟前来招他烦,就叫和睦。
至于妾室被掌了嘴,脸肿得像猪头,等过几天肿消了,脸重新变得漂亮了就行,并不影响他睡她们。
这些妻妾嫡庶的制度和男人的凉薄林莹看得十分清楚。
她一边唾弃着,一边庆幸着。
还好投胎技术好,投在了官宦人家,又嫁作了正妻。
这令人厌恶的制度和男人的劣根性恰恰保护了她这正妻的利益。
很嘲讽。
只是当她穿金戴银、出入车马、呼奴使婢的时候,当然还是庆幸居多。
转眼过年了,林莹甚至有幸按品大妆,进宫赴宴。
这种时候,很能体会夫贵妻荣了。
初二回娘家的时候,家里母亲嫂嫂们羡慕得不得了。
母亲身上有个安人的诰命,可嫂嫂们都是白身。哪像她,四品的恭人,进过皇宫,见过皇后,甚至和皇后说过话。
因四品的恭人里,这么年轻的着实少。皇后特意关照了她两句。
待得宾客开始上门拜年,陆泽在前面接待男客,林莹在后面接待女客。
井井有条,繁而不乱。
大家都知道,陆镇抚使的新夫人虽然年轻,但是做事妥帖。都赞陆泽有眼光。
年节里唯一不协调的大概就是陆泽的长子陆澄。
陆泽待客,身边带着的是二郎陆泓。
因陆澄又被罚了,叫关了起来。原因也很简单,过年祭祀的时候,他不肯跪陆泓的生母。
涉及父子和前头的几任,这事林莹也不好插手,只能不吭声,以免里外不是人。
总之,撇开不和谐因素,陆夫人的生活,平稳、富贵、向上。
真的是很好的生活。
林莹身在富贵中,渐渐的对当初陆泽强娶她的介意也淡了。
而且男人和女人若床笫之间和谐,真的很促进感情。
现在林莹对陆泽的感觉已经跟从前不一样了。
亲密之时,唇齿纠缠间,也有情意流动起来。
林莹开始安于做陆泽的妻子,陆镇抚使的夫人,甚至妾室们的主母,孩子们的继母。
可才过完年,陆泽就要离京办差。
做什么事当然不能跟她说的,林莹叫丫鬟给他收拾行装,她边给他换衣裳边道:“我也不问,能派你亲去的,必是大事了。皇帝钦点的这种,既是立功的机会,但也风险并存。你肯定比我更懂如何揣摩皇帝,可也别揣摩过头。”
陆泽捏她脸:“真操心。”
林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