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瑚说完,就自来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准备喝一口,就看到好几双眼睛阴森恐怖的盯着自己,好似自己是一块上好的红烧肉。 一个激灵之后,丁瑚对众人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兄长,想问这些都是什么牛鬼蛇神,神情呆滞、双眼通红不说,就连鼻孔一个个都那么大?瞧着就怪吓人的。 丁瑚当然心知这又是自己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的缘故,毕竟除了年幼几年义母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后来但凡出门,总是会遇到这种见鬼的表情。 虽然有些烦躁,但是丁瑚对这张脸还是很满意的,没人会嫌弃自己长的好,不是吗? “这……这是二公子?”颜良身侧的一个老将端着酒碗,浑身颤抖的哽咽问。太像了,太像了…… 袁鉴点点头,指着弟弟,眉眼格外的柔和,道:“这孩子就是旦儿,现如今叫丁瑚,是义父当初逃离洛阳时,阿父委托他照顾的孩子。” 曹操当初得罪董卓,逃离的时候如丧家之犬,好在守城旧部追随,但听说为了防止被追杀,也是兵分了好多路,路上经历了多次追杀…… 可就在这样的条件下,依旧将太仆幼子保护的很好……众人此时对曹孟德是真的生了敬意。 虽然常年带在袁绍身边,多少被他影响到,觉得曹孟德是心思阴沉之人,毕竟光是冒死救出二公子,就称得上是大义了。 “这个我知道,当初义父将阿姊捆抱在胸前,义母将我捆抱在身上,一路骑马逃离,日也不得歇息,甚至一路将我保护的很好,连生病都没有,可见义父义母的用心。义父义母对我之恩,犹如再生父母。”丁瑚三言两语的说完,叹气道:“义母现在阴雨天气背都疼的直不起身,真真让人心疼。” 当初的事情,丁瑚早就了解到,将一个孩童绑在身上两个多月,还不让其生病,不是简单一句用心就能做到的。丁瑚自己都曾试过,拿了一个生鸡蛋在袖中,不管再怎么小心,几个时辰绝对就破了。 因此不管旁人怎么说,这份情是真的,这份恩是实实在在的,还有阿姊,她对自己跟亲弟弟一样,丁瑚回忆自己这十年人生,竟是没找出一点儿的不顺心。 “既然心疼,就多去请安照顾。”袁鉴说完,拍拍弟弟的肩膀柔声道。 “好。”丁瑚说完,才问起袁鉴周围人都是谁。 袁鉴一一介绍给他,同时有些与生父有渊源之人,便说得格外详细。 众人平日都看到的是跟谪仙一样无欲无求,一心为苍生谋福利的主公,哪里见过他这般温和的样子?想想他们的经历,都是唏嘘不已。 看着主公还有二公子,几人心中感慨万分,加上喝了酒,一个个听起主公说当年的事情,都是忍不住的流泪。 更有甚者,还捶胸顿足的跪在地上表上苍天开眼了。 丁瑚哪里见过这阵仗,一群大老爷们哭成这样,小女娘哭,就算是阿骛干嚎都是好看的,这些简直用阿姊的话就是辣眼睛。 在此之前,他原以为世上最能哭的男人是义父,可现在看来,义父还是收着的,起码能看……当然不排除自己看多了已经习惯了。 狼狈从兄长家里跑出来,丁瑚就打算去街上转转,阿姊日日被义父叫到身边教养,他想给阿姊买些好看的首饰衣物。 阿姊不在意这些,可如今许县已经是大汉最繁华的都城,精致有趣的物件儿到处都有,旁的女娘有的,自家阿姊也得有! 就是旁的女娘没有的,自家阿姊也必须有! 想到这里,丁瑚有打算给义母还有阿骛也都买个礼物。对了……还有义父,毕竟银子都是义父给的。 说起这个,丁瑚就不知道义父的其他义子们都是怎么想的? 义父这人虽然心思难测脾,脾气怪爱生气,但实际不是个恶人,就算因为好色纳了这么多寡妇,对义子义女们都不差,衣食住行基本都能安排妥当,婚事也都安排的颇为妥当,若是有真才实学,也都会予以高位重用。 所以一直弄不明白,那几个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或者总想找点儿事的义兄义弟都在想什么? 义父就算再宽仁,也不可能选他们做继承人不是? 毕竟这世上只要还有姓曹的,他们就绝对没戏。跳呀闹呀!等他们并不年轻的阿娘失了宠,还有谁在意他们呢? 因为一路都在想事情么,所以当他注意到有人热络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甚至还有些慈爱的时候,丁瑚看见了,就当没看见,毕竟自己这张俊美无双的脸,到哪儿都有追随者,阿姊说这叫天生让人给自己喂饭。 “真像!” 孙策看到俊美不知愁的少年郎,作为见过袁太仆之人,心中自然是升起了无限感慨。这少年从仪态到长相,都是无可挑剔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