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从兜里摸了张卡扔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黑金色的弧线,精准的投进夏清清怀里。
夏清清抬头看过去。
夏烬生的表情和眼陡然平缓,低声道:“一点零花钱,你拿去花。”
曲歌的嘴角扯起一抹讥讽笑意:“哟,真大方啊。”
她扭头看小儿子,故意说:“手多阔绰呀,真个好daddy。”
夏清清闻言,表情依旧淡淡的,手上却将卡对折掰断。
随着硬卡嘎嘣一声响,在场三个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又变。
不限额度的附属黑卡被轻飘飘的扔进垃圾桶,始作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色依旧如常,整个人平静得仿佛只扔了张废纸进去。
夏清清抬眸,目光在几人中间扫了一圈,落在夏烬生脸上的时候顿了顿,又很快挪开了。
他冷脸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里像挂着风吹不化的霜雪,眼睫总爱垂着,拒绝任何人的窥探。
从夏烬生挂掉电话,一直到现在,夏清清全程都一言不发。
他起身离开,曲弛问了句吃不吃午饭,只得到一句头也不回的“不饿”。
曲歌愣了愣,反应过,狠狠蹬着夏烬生。
夏清清虽然子冷,但对家人总听话又乖巧的,曲弛鲜少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目送着夏清清上楼,接着又紧紧关上门,直到连背影都看不见了,才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父亲。
“清清怎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曲弛说,“父亲,您知道吗?”
曲歌就没那么客气了,不管到底什么原因,总先怪在夏烬生头上再说。
“刚才都好好的,就接了个电话,一下子就了这样,肯定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
夏烬生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夏清清身上,另外分了一小半应对自发难的母子俩。
他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我好端端坐在这里,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你们不都看在眼里?”
“难不给自儿子零花钱也有错了?”
曲歌眯起眼睛,略带着些威胁的意味:“我不知道你们父子间有什么矛盾,但我警告你夏烬生,别管谁,敢惹清宝生气,在我这儿可都讨不到好。”
夏烬生似乎被说中了,面带不虞,声音也跟着沉下去。
“我自的儿子,我里没数,需要你提醒?”
他冷笑一声,矢口否认:“我和清清有什么矛盾?”
“没有最好,有也活该!”
曲歌扭头就走,上楼去找夏清清,略带着点高跟的拖鞋踩在地毯上都发了“咚咚”的沉闷声响,可见她有每一步踩得有多用力。
她走,夏烬生的眼愈发深沉,闪烁着些不知名的情绪,也不知道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曲弛面上依旧恭恭敬敬的,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只看起平静:“父亲,清清很少这样生气,我想您应该反省一下,不自哪里说错话,或……做错不该做的。”
“当然,”他很快又补充,“我只基于想要维系一个稳定且良好的家庭关系的发点,才言提醒您。”
“您如果认为我多管闲、多说闲话,自然可以不采纳我的建议。”
夏烬生斜睨着看他一眼:“不愧我的长子,真尊爱幼。”
曲弛淡笑道:“谢谢父亲的认可。”
他点点头,往退了几步:“公司下午有,我先过去了。”
说完转身便走。
客厅里刚刚热闹非凡,顷刻间就只剩下了夏烬生一个人。
佣人自不敢在这种时候上去触霉头,都远远的躲在一边,时而打量一下一直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变一下的男主人。
被小儿子当着曲歌和曲弛下了面子,又被这两人明嘲暗讽一番,作为一家主的夏烬生,恼意有一点的,但并不多。
更加令他烦闷的,夏清清本身。
明明关系算缓和了一点,夏烬生以为一切都在好的方发展,但他没想到的,仅仅一通电话,就让前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东流。
甚至隐隐有恶化的趋势。
夏烬生知道夏清清不太喜欢俞植,但俞植身上最大的问题在他看,并非多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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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点会幼稚,平时多敲打敲打,总会慢慢熟起。
要夏清清实在讨厌他,一定要分手——
夏烬生想,俞家退婚会麻烦些,但也并非完全不可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