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东西吃不完浪费,才让你多吃点。”
曲放顿时恼了,呲着两犬牙,但又不敢跟夏烬生顶嘴,气得只好狠咬鸡腿泄愤。
夏烬生抽出湿巾,动作自然的给夏清清擦了擦。
“今天是除夕,晚上要守夜,你白天可多睡一会儿,免得时候困。”
夏清清乖巧的点点头,说了好。
夏缺坐在他们父子三人面,却根本插不进去。
他暗自看着夏清清,这人哪怕都九岁了,夏烬生曲放也还是把他当做一小孩子那样,很小心翼翼地待。
而自己别说是现在,算是小时候,也从未得过这样来自父兄的宠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夏缺也不嫉恨了,而是单纯的羡慕着夏清清,单凭借着眼前这一幕,想象一直偏爱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但想最后,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连数不多的有关母亲这种角色的记忆也在渐渐消退,情感匮乏根本想象不出来。
倒是想起了这几天看见的夏清清,多半时候总是清冷寡淡的神情,却偶尔也会施舍自己一点温柔,即便很可能只是自己单方面这么的。
不像娇气矜贵的小少爷,倒像冷清悲悯的神女。
夏缺一番胡乱想,都没注意夏清清早已经走了,曲放也不在,只剩下夏烬生一人。
见他抬起头似乎在找谁的样子,夏烬生抬着眉毛,眼角弯起一不太明显的微笑弧度。
一上那道深沉难测的目光,夏缺便浑身一冷,有种整人都看透的惊吓感。
他夏烬生要警告自己别动夏清清,但战战兢兢的等了半天,却只等来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看曲放曲弛的样子,像不像那种家养的狗?”
夏缺一愣,还没揣摩夏烬生的意,方又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问:“如你所愿住进夏家,这几天生活下来,感觉怎么样?”
夏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贸然回答,只是沉默不语。
夏烬生曲指摩挲着鼻尖,压低着音笑了笑:“祝你玩得开心。”
“当然,实在撑不下去了,也可来找我——”
他笑得有恶意,“毕竟,你可是我的‘私生子’,怎么会不管你呢。”
夏缺没接话,只是低下头,慢慢的攥紧了双拳。
傍晚,夏家人用过晚饭,佣人本想上来收拾碗碟,于春忽然提出让夏缺来。
众人都看向她:“昨晚不也是小缺主动请缨的么?”
她整理着披肩,着大家点头微笑:“小孩子嘛,多锻炼一下,自己是有好处的。”
在座众人里,往都是曲歌夏缺的敌意最重,但她今晚都还没来得及表态,于春便抢先一步,将这份针做得很明显。
夏清清微微蹙着眉,不解的目光先是看向伯母,而后又落在大伯身上。
夏霖生虽然在所有人里,夏缺的态度相来说是比较宽那一位,但妻子发了话,他也没多加阻止,反倒夏缺说:“既然这样,那辛苦一下小缺了。”
他看了一圈,笑道:“我们今晚也是有任务的,都要包饺子,大家分工合作、省事省力嘛。”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了,只有夏缺愣住,不可议般睁大了眼睛。
他徒劳的张了张嘴,但屈辱感只是涌上来了一瞬,接着便名利心压了下去。
夏缺撑着笑,一口答应下来,顺带着不忘卖惨:“洗碗这种小事,当然都包在我身上了,我七八岁的时候能把碗洗得很干净,现在是不在话下。”
没人回应他,没人此表示同情安慰,于春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那我们先去客厅了,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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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夏缺后,夏清清才轻问她:“您不喜欢他吗?”
于春面小侄子的时候一贯是蔼的,笑着说:“清清,在我们这圈子里的太太们,婚外情可睁只眼闭只眼,但于会争夺资源的私生子,一向是与除之而后快的。”
“尤其是这种,满脸都写着不安分的私生子。”
她拍了拍夏清清的手,“你还小,你爸妈哥哥们保护得很好,是不知道像夏缺那样的私生子究竟有多可怕的。”
“他们是杜鹃幼鸟,一旦找机会,要将小雀鸟赶尽杀绝,上演一出鸠占鹊巢。”
夏清清明白了,伯母并非针夏缺这人,而是针像这一类的私生子。
没人比他明白夏缺有多可怕,夏清清知道全部的剧情,也知道在梦里,这人究竟是怎么像于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