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希望即便在我离开之后,他也能够平安无忧、幸福美满的过完这一辈子。”
“这难道也错?!”
“我当然评判不了你的对错,但自然人能够评判。”
“你只是夏清清的父亲,孩子长大后,注定会离开父亲,离开原来的家庭。”
夏缺说话毫不留情,讥讽道:“夏先,往往越想控制的东西,越不受控制。”
何况夏清清是人,不是物品。
“收收你那过分的控制欲吧,免得害人又害己。”他甚至用很可怜的语气,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夏烬。
他起初觉得夏烬是个固执的封建大家长,但现在看他这偏执入魔的疯样,又觉得这不过就是个害怕自己用尽心血疼爱的孩子抛弃的可怜虫。
他那么害怕夏清清脱离自己的掌控,居然只是害怕夏清清以后会离开他,了新的家庭后就不要他。
但他越是害怕某一件事,那件事就越是可能到来,了阻止而出的各种手段,也只会成事与愿违的加速器。
夏缺在看明白后,忽然失去了对夏烬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根本就没必要,一个疯子较劲。
而夏烬却只是把“你什么都不懂”重复了很多遍,似乎这样就能够证明他所做的都是对的。
他的声音病床边传到门外,距离些远,听着很小声,又点模糊。
“还要听下去吗?”
曲弛些担心的看着夏清清。
但后者神色平静,对此似乎早预料,并没表露出过多情绪,只是垂着长睫,淡淡的说:“回去吧。”
曲弛微微侧目,用余光看了一里面。
他的角度,只能够看到夏烬的背面,像一座沉默的、越不过去的高山,却在不知名的时里,正一点一点悄然崩塌着。
他收回视线,落在夏清清发顶,无声的抬手安抚。
“对不起。”
曲弛自然猜得到夏烬都在干些什么,也是故意留在病房里,又故意带夏清清过来,好让他撞破这些秘密。
夏清清很聪明,即便今天没听,随着时的推移,只要让他知道一点蛛丝马迹,他也能够原本隐秘的幕后一点点想明白。
他更加直接知道的权利。
曲弛不愿意瞒着弟弟。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做错了,无论当下知道与否,最后难过的是夏清清本人。
夏清清没应声,他只是安静的走在曲弛身侧,安静得像朵还没开伞的小蘑菇。
耳边依旧回荡着夏缺夏烬的对话,夏清清并没感觉到多少失落难过。
他早该知道的,父亲根本就没变过。
意俞植解除婚约,不过是一种示弱的退让,实则骨子里仍旧固执。
实则用对待夏缺的方式,对待曲弛,对待曲放,才是他会做的事。
实则防备俞叔叔,防备一切他不能够控制的人,才是他会做的事。
这些夏清清都知道的,他只是不说,但他全都明白。
他只是,些失望。
夏清清转过身,轻轻抱了下曲弛。
“明明是我对不起你,哥哥。”
这么优秀的大哥,如不是父亲的儿子,即便只是大伯的儿子,也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更受父母重视。
不会因他的存在,这些来一直受到伤害。
包括二哥也是。
“清清怎么这样想,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你的错。”
曲弛心疼的拍拍他背,轻声道:“你都没想过,如没你,那这个世界就更加没人来爱我了。”
“那大哥得到的,就全都是漠视了。”
“大哥喜欢清清,可不是因任何人——二哥也一定是这样的,所爱你的人都是这样。”
“你的存在对我而言,原本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唯一的意义。”
他很轻的宝贝搂进怀里,让他听自己的心跳,感受自己的体温。
想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因他才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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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清清的世界,就算名利双收、满身光环,那也都不值得一丁点向往。”
曲弛低声笑了笑,用听起来更轻松的语气,对夏清清说:“但是清清在的世界,就算一无所,那也是最值得向往的呀。”
夏清清像只做什么都很慢的小树懒一样,差点要挂在曲弛这棵树了。
他紧紧抓着大哥的西服,制作昂贵的布料抓出一道道褶皱,几乎穿这一次就要报废了,得到的也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