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提是怎么骗取信任、处心积虑的接近你,不提不顾礼义廉耻、抢自己亲侄子的未婚夫,只提一件事——”
夏清清已经猜到了父亲会拿什么做文章。
平静的等待着狂风暴雨。
夏烬生的脖颈处暴几根青筋,树根一纵深蔓延着,不由自主的提高了音量:“你既叫叔叔,那你知不知道,你出生的时候,俞深就已经十四岁了,还来吃过你的满月酒!十四岁……整整十四岁,不是十四天、十四个月!”
“你从小就聪明,不会不知道在一段感情里过的年龄差距表着什么。现在你跟说——你们谈恋爱了,在一了,要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比你这么多岁,商海里浮沉、摸爬滚打十几年,提前熟知这个社会运行的规则。你,清清,你才多?”
不等夏清清回答,夏烬生摇摇头,苦笑道:“你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孩子,在面前就是只毫无威胁力的小绵羊,既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去,可以简简单单的就让你沦落到地狱里。”
“连都没有把握能够完全看穿,你更加搞不定这的人!”
夏清清却只是冷淡的看向窗,拒绝回答。
夏烬生得不到回应,胸怒火更甚。
冷哼几声,发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发,只是阴阳怪气的重复着比你十四岁。
夏清清依旧没有任反应,像块捂在胸口怎么都不融化的冰,让夏烬生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
压抑到极致,忽压低着声音吼了一句:“你还在爸爸腿上玩滑滑梯的时候,俞深就已经能生一个你了!”
这让夏烬生怎么接受,在的眼里,夏清清一直都还是那个小小软软、一只手能抱来的小宝宝,但就是这么小的宝宝,一眨眼,突就跟说,自己长了,要和一个比老十几岁的男人在一——
这但凡是个正常父亲,都不可能接受!
“从小到,你的有要求,daddy都没有拒绝过。远的不说,就最近这半年来,你嫌京离家太远,要一个人搬出去住,没有阻拦吧?”
“你不喜欢俞植,要和退婚——好,daddy答应。”
“但你说要跟俞深在一,绝不同意。”
夏烬生直接向夏清清表明自己的态度,在夏清清这里可以将底线一降再降,但和俞深谈恋爱这件事,却是绝不容许被冒犯的底线。
斩钉截铁的说:“谁都可以,俞深不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唯独不行。”
垂在腿侧的双手逐渐握紧,夏清清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却并不是因为害怕。
慢慢抬头,鲜少、鲜少这生气。
那双漂亮浪漫的眼睛里,此时此刻,仿佛蔓延着漫天野火,灼热到叫人不敢直视。
“为什么俞叔叔不行?!”
夏清清此前即对父亲再失望,只是冷处理,这次却正面直接对上,执拗的重复道:“为什么谁都可以,只有俞叔叔不行?!”
夏烬生几乎没有见过这的夏清清,在的印象里,这个身体最不好、是排行最小的孩子,性子一向都是冷冷淡淡的,好像对别人来说再有趣的事都吸引不了的注意,偏偏又听话乖巧,软得像漂亮洋娃娃。
可现在,却像朵浑身是刺的蔷薇,美丽惑人的同时,将自己的攻击性完全展现出来。
夏烬生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夏清清发出的质问激得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楞在原地好长时间,才缓慢的回过神来。
夏清清苍白着脸,紧紧盯着父亲,突冷冷地说:“图谋不轨、年龄差距……其实都不过是你的借口吧——”
“你千方百计的阻拦和俞深在一,真正的原因,难道不是你害怕自己掌控不了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害怕不能像掌控俞植一掌控俞深,你害怕不能掌控的人生,以为强又权威的父亲,其实是个害怕面对不敢确定的未来、退缩躲避的胆小鬼!”
随着夏清清的控诉落地,那一刻,夏烬生的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只剩一具被看穿的、僵硬的躯壳。
连动一动手指都极其艰难,整个人就好像被灌入铅水,从头到脚都让人铸成了铁块儿,沉重得连呼吸都困难无比,近乎快要窒息。
夏烬生一时之间无法言语、无法行动,受不了自己最疼爱的孩子将自己最卑劣不堪的这一面揭露出来——
这的痛苦程度于言,不亚于凌迟之行。
但夏清清并没有就此作罢,心软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