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等种种负面情绪而躁动的心绪。
但老天爷像故意要针对夏烬生似的,还没清净多久,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刚才争执太激烈,精神一直紧绷着,夏烬生直到在才发,自己手里还攥着夏清清的手机。
低下头,垂着眼过去,眼神复杂。
来电显示的名字,正男人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两个字。
俞深。
夏烬生稍稍缓和下来的情绪,在到这个人的名字的那一刻,便骤然波动得厉害。
深吸口气,很艰难才维持住仅存的一丝理智,带着蚀骨的恨意,默念着这个名字,几遍后忽然闭上眼睛,攥紧手机,高高扬起——
但任凭铃声响动,一遍又一遍,预想中该传来的破碎闷响,也始终没有真的响起。
夏烬生像幼时与伙伴们比憋气那般,其人都弃权了,偏偏要犟赢到最后一刻,直到濒临窒息,才猛地从水里将头抬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睁开眼,在那似平静而短暂的一两分钟里,内心经历了成百上千次激烈的挣扎,最后到底还放下了夏清清的手机,没有为了泄愤狠狠砸在地上,爆溅得一地元件。
也没有为了满足窥私欲,打开手机查夏清清和俞深之间的聊天记录、通话往来。
只紧紧地攥住手机,任凭青筋根根暴起,用力到连指骨都凸出来。
好半天,那折磨人的铃声才总算停下,了夏烬生喘息的机会。
深吸口气,再也不想,也存了逃避的心思,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
还用得着吗,都已经坦白关系了,那些聊天记录肯定不堪入目。
夏烬生不自虐狂,不想在俞深和自己儿子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里找罪受。
心里压着挺多事儿,和夏清清已然破碎的父子关系其中最沉的一件,每每一想到,便难受得喘不过气。
而在,又多了这些破事儿,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崩溃了。
夏烬生也在崩溃的边缘,来回徘徊着,踏错一步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好像只有单独待会儿,才能勉强找到呼吸的空间。
在夏清清的花房里又逗留了片刻,刚准备离开时,烦人又要命的手机铃声像不顾死活一样,竟然再次响了起来。
阴魂不散、有完没完——
夏烬生暗自咒骂着,手伸到裤兜里,摸到两个手机后,才发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顿了顿,拿出来一,联系人赫然夏钰生——
这不打着瞌睡来枕头吗。
夏烬生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怎都舍不得发泄在夏清清身上,宁可自己憋出病,也舍不得让宝贝儿子受一委屈。
但憋狠了的一肚子气总要找到发泄目标,夏钰生算自己倒霉找上门来的,这次可没那容易让逃过去。
夏烬生按下绿色的接听键,刚一接通,夏钰生便二哥抱怨道:“清清手机怎打不通啊,我打了好几个视频,一直都没有人接。”
——不知道二哥家里已经为小侄子的感情题闹翻了天,还一个劲的放假了清清回来没有。
“清清要在家,你赶紧把电话拿,我都好久没跟聊聊天了。”
夏钰生还在兀自感叹着好想清清宝贝,殊不知电话这头,夏烬生的脸已经黑成了墨水。
冷笑几声,异常的态度听得夏钰生一头雾水,但还一个劲念叨着夏清清。
还丝毫不知死到临头,催促道:“你快的呀,宝贝肯定也想叔叔了。”
“叔叔?”
夏烬生阴恻恻的说:“可不缺你这一个叔叔。”
“你脑子进水了?我这一个叔叔,上哪儿去找其叔叔。”
“然你的好哥们,俞深啊。”夏烬生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咬牙切齿。
夏钰生更加不明白:“怎又扯到俞二了,不保姆,把清清照顾得挺好的吗。”
夏烬生气笑了:“,那保姆得挺好,都开始爬床了,服务态度怎不好。”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阴阳怪气的,什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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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钰生的话只说到一半,声音便戛然而止。
愣住了。
半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夏烬生说了些什。
“爬床?!”
夏钰生猛地拔高了音量,夏烬生猝不及防,耳朵被尖锐的电流声刺激得嗡鸣作响。
拉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