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今天是回家,按理来说该很清闲才是。
俞深不由得蹙起眉头,那雄兽出猎、回到巢穴后却发现雌兽不在焦躁感出现在他身,存在感强烈到连俞植样不会看人脸色都发现了。
或许不该问,但可能是和夏清清有关事,俞植还是忍不住开:“怎么了?”
俞深刚刚还情大好,因为联系不夏清清,脸色顿时便阴沉着,缓缓地摇了摇头。
俞植也跟着跌落下去。
他既是局内人,也是局人,最明白自己个叔叔,向来不把任何人或事放在眼里,唯独有一个例——
那个人连皱下眉头,俞深都表现得仿佛末日降临般重视,生怕哪里委屈了自己放在尖尖小宝贝。
能让雷不动小叔露出脸色,俞植清楚,很可能是夏清清出了么事。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么,但总觉得自己作为夏清清前男友、俞深现情敌,定位尴尬,也说不话。
纠结一番后,还是闭嘴。
气氛于是更加沉默下来,低气压在俞深周围聚集,就像龙卷风,光是肉眼看着都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更说主动去触霉头了。
俞植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不太敢靠近。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一道手机铃声像块石头似,猛地砸碎了潭死水。
俞植看到俞深几乎是立刻便抬起头,连来电显示联系人是谁都没有看,直接就按下了接通键。
但还没来得及开,便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痛骂——
就跟走在艳阳底下,突然下了场暴雨,毫无防备被淋成落汤鸡那般狼狈。
“姓俞!你他妈是不是人,我把你当兄弟,你想睡我侄子!”
夏钰生火冒三丈,疯狂输出:“连你亲侄子人都抢,我是看不到你身有一丁半点廉耻,简直是有悖伦理、道德败坏!”
“三十好几人了,再大几岁都能给我侄子当爹,对着么小小孩儿你也能下得去手?你他妈到底有没有良啊!”
“半辈子读书学规矩全吃进狗肚子里去了?一肚子坏水装么假正经,大尾巴狼可显着你了,骗完我又骗我哥,骗我们全家人,不去缅甸搞电诈是屈才。”
骂到最后仍不解气,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不要脸老男人,敢动我小侄子,你等着枪毙吧!”
俞深没开免提,但夏钰生怒极,常年带队训人嗓门吼起来,十个曲放也赶不。
空荡荡病房里四周都回荡着男人愤怒低吼,句句戳人窝子痛骂更是毫不留情,连俞深样生性冷静理智人,脸色都不由得难看起来,就更提俞植了。
——他小时候总爱追在夏清清屁股后面——哪怕安静爱干净小公主并不想和他一起去玩沙子——自然经常和夏钰生交道。
但对方每每看见他,都会一脸嫌弃拎着领子,把他提起来,啧啧嫌弃半天。
任凭彼时尚且年幼、手短脚短俞植怎么扑腾,十五六岁夏钰生拎着他那只手都纹丝不动,还会笑得像个小恶魔一样,趁大人不在,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再缠着我小侄子,就把你裤子脱光扔大街去。
俞植被吓得哇哇大哭,死死捂住自己裤子,生怕被夏清清坏蛋小叔得手。
那理阴影贯穿始终,直到现在,一见夏钰生声音,俞植还是会下意识抓紧裤腿,生怕他从电话里冲出来,把自己裤子脱光了扔在人来人往医院里。
俞深脸色比他还要更糟糕些。
夏钰生能一个电话过来痛骂自己一顿,就说明夏家应该已经道他和夏清清谈恋爱事了,再结合三番两次都没能被接起电话,他几乎可以断定,夏清清肯定是被看起来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和界联络,所以才会联系不。
电光火石之间,俞深已然想通事情原委,不由得开始担起小男友。
夏清清看起来软,实则是比谁都倔一个人,如果夏烬生因为不满意自己而对他来硬,那肯定会很吃亏。
况且他那么在乎家人,要是被逼着做选择,不道该有多难过。
俞深急得恨不能立刻飞到小家伙身边,人搂进怀里温声安抚。
就算有错,责任也该他来承担,不要应在他爱人身。
至于夏钰生骂自己那些话,俞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坦荡全都认下了。
“钰生,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们家,辜负了你们给我信任。”
“但清清是我认定爱人,我早就决定此生非他不可,只要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