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清同样讶异,被握着的手轻轻挣动了一下,仿佛在向对方询问。
俞深轻扯嘴角,向他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曲放愣了好几秒,才堪堪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以?!
而他得的是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要你们能够接纳我,愿意将清清托付给我,入赘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
“我现在就以搬进这里,除了姓没必要改外,一切都任凭处置。”
连曲歌曲弛都相觑了,更别说惹这事儿的曲放,整个人完全傻眼——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谁真要这么个老男人入赘啊!
入赘了能干什么,当牛做马还是推磨拉驴?!
白得一个漂亮老婆,纯粹是便宜这老男人了!
夏烬生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怼回去:“做你的春秋梦。”
曲放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忙跟着说:“你倒是得,这么好的差事能落你上。”
俞深算是看明白了,这整个夏家最反对自己、也是最有资格做决定的,还是只有夏烬生一个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余像曲歌曲弛流,仅仅只是于担心自家孩子上当受骗的心理,才卡着不肯松口。
至于曲放,俞深估摸着在他心里,这世界上压根就没有能够配得上自己宝贝弟弟的人,哪怕是玉皇帝下凡,他都一律看不上,就更别说自己了。
俞深因而将主要矛指向了夏烬生,他不急不躁,平静的说:“清清让我叫您一声爸,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都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夏烬生果然被激怒,撂下狠话:“少拿清清做筏子,也少来故意恶心我,我绝不能同意你踏进这个家一步,拿着你的东西现在就给我滚!”
他带着怒气往茶几上一抄,白色文件瞬间飞得满天都是,雪花般洋洋洒洒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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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飞的纸张中,夏清清端坐在沙发上若隐若现,让离他稍远的人看不太真切。
他微微皱眉,正开口替俞深说话,却被者拦住,轻声道:“别为了我跟你爸爸吵架,有什么意见,等我走了,你再好好跟他说。”
说完,又看向夏烬生,情绪依旧稳定,丝毫没被影响:“既然您现在还不是那么的欢迎我,那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俞深起,动作麻利的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曲弛注意幼弟脸色不好,给曲放使了个眼色,帮忙一起捡。
俞深礼貌道谢,捡夏烬生脚边时,正要拾起,其中一张却被对方故意踩住。
他往上抬眼,男人挑衅性的挑眉,皮鞋更加过分的碾了碾。
连曲歌都有些看不下去,一个眼刀甩丈夫上,意思清清还坐在这儿,哪怕不给俞深子,也得给自己儿子点子。
夏烬生充耳未闻般,纹丝不动。
俞深动作稍顿,随即起,放弃了捡起那张文件。
即使被如此对待,也依旧能够保持微笑,缓声道:“那就当见礼,送给您了。”
夏烬生冷冷的哼一声,“谁稀罕你的破烂东西。”
夏清清旁观许久,本不插手,此时也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站起,走俞深边,当着父亲的牵起手,淡淡道:“我挺稀罕的。”
说罢,又补充一句:“既然父亲不待见俞叔叔,那就由我来尽宾主谊吧。”
夏清清抬起,看向俞深,冰冷的神情语气都缓了些,轻声道:“我送你去。”
俞深点着,回了个好字。
当然临走前,还是恭恭敬敬的向在座众人礼貌道别,提希望下一次他再登门拜访时,以让家稍微改观一下对他的看法。
夏烬生死死地盯住两人十指紧扣的结合处,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似乎要将眼前所看的一切燃烧殆尽。
他本说些什么,但喉间凝涩得连喉结滚动都很困难,声音就更加难以冲破阻碍。
最终也只能够一言不发的,眼看着夏清清带着俞深离开客厅,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两人相依在一起的背影,眼神里的嫉恨与愤怒几乎要扭曲成实质。
其他文件都被俞深捡进公文箱里,规规矩矩整理好了,唯有夏烬生脚下那张还孤零零的被他踩着,有点像被费尽心血养育的宝贝抛弃的他本人。
曲歌前不好开口说话,现在俞深走了,夏清清也暂时离开,才终于有机。
一张嘴,自然就是对夏烬生的冷嘲热讽:“不愧是一家主啊,这威风让你给耍地,谁不得仰您鼻息才能讨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