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
“不该清清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该控制不住自己,不该插手他和俞植之间的感情。”
俞老先握紧了拐头,跟了他几十的紫檀木拐杖在自然光线下反射着沉重红色,给人厚重的威严感。
他缓缓地,沉声问道:“那你改不改?”
俞深挺直着腰背,抬头直视祖父,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坚定道:“不改。”
“不改?”
他再次确认:“不改。”
破风声突兀响起,随之降临的一道剧痛,仿佛骨头被石锤砸碎一般,俞深下意识闷哼一声,挺直的脊背被檀木拐杖压得弯了一下。
但很快,便又重新打直,整个人像刀劈出的山峰一样,直挺挺的竖在地上。
夏清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正要上阻拦,却被夏烬一把攥住手腕,冷声道:“过去。这是他招惹你,活该付出的代价。”
夏清清心里焦急,连反驳没心思跟夏烬反驳。他眼睁睁地看着俞老先一次又一次的扬起拐杖,厚重如铁棒的檀木雨般砸在俞深背上,每一次发出凌厉的破空声。
有的打在骨头上,似乎能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有的打在肌肉层,便发出沉闷厚重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俞深忍耐至极的闷哼。光是听这声音,不去看画面,夏清清能想得到跪在那里接受鞭笞的俞深究竟有多疼。
他急得快掉下眼泪,漂亮的蓝眸里蓄满眼泪,仿佛下一秒就碎掉的冰棱,却怎么挣不开夏烬的桎梏。
论俞老先如何质问,打在背上的拐杖有多狠,俞深咬牙撑着,一次没松口。
他说,“我爱清清……论做没做错……我要和他在一起!”
老爷恨铁不成钢,是痛心不过,一下下打在孙身上,自己老泪纵横:“人家好端端的,你非去招惹什么?!”
“你爱谁不成,你非得爱这么小一个孩,你真是要气死我不可!”
俞深始至终未曾低头,即使浑身骨头像被碾碎了一般疼痛,忍到近乎目眦欲裂,强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人不成……”
“只……只能是夏清清……”
“我非得……非得招惹他……非得和他……在一起——”
他猛地握紧双手,哪怕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牵扯到后背四分五裂的伤口,招致加难以忍耐的痛苦,还是低吼出一句:“我要和夏清清……一辈在一起!”
俞深已经十分虚弱,声音一开始的清晰可闻,到后面渐渐弱下去,再到最后几乎快听不清了,却又冷不丁这么猛地喊出一声,震耳发聩一般震住在场三人。
接着便像花光了所有力气一样,摇摇欲坠着随时倒下去。
俞老先心痛却又气愤,高高地举起拐杖,竟然还要再打。
夏清清实在看不下去,拼命挣脱了父亲的桎梏,几步冲到俞深身边护着他。
拐杖打下去的气流形成一道凌厉的风,将他耳边的碎发微微吹起,夏清清抱紧了俞深,自己紧紧闭上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瞬息之后,预想中的疼痛没有降临。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目光却在看清手臂主人的那一刻有些凝固。
夏烬伸手护在幼头顶,替两人拦住了这用尽全力的一下,小臂顿时便浮起一道三指粗的青紫肿痕,看上去甚是骇人。
是疼的,俞老先非只是做做样,就这么一下,夏烬算是能忍痛的人,悬空的那只手臂微微发着抖,到最后竟然有些麻木,一时间连弯曲收做不到。
错愕的不止有夏清清,俞老先惊愕的看向他,脸上现出慌乱的表情,正要解释,夏烬却先一步说:“够了。”
他目光下移,深深地看了眼已经失去意识、倒在夏清清怀里的俞深,心情复杂。
他终于肯松口。
“我已经看到了您的诚意,看到了俞深的诚意,他和清清的事……”
“我同意了。”
夏清清闻声抬头,怔怔的看着父亲。
“他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一定要和清清在一起……往后论遇到什么事,应该不抛下清清吧。”
夏烬垂着眼眸,仍有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俞深确实难以控制,又确实深爱着夏清清。
爱到这种地步,即使他不同意,千方百计想要拆散,恐怕是收效甚微。
那就……答应了吧。
不折腾了。
俞老先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忙丢掉拐杖,颤颤巍巍的扑到俞深面,连碰不知道该碰他那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