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最恶劣的谎言(1 / 2)

一个是兴致所起时的露水姻缘,另一个则是粘在身后甩不掉的病患,任谁也不会拿相同的态度去对待意义分明的两种人。

但是眼前正无理取闹的赞迪克显然不明白这道理。

或许他真的只是不解,但我并没有为他解惑的义务。

把近在咫尺的男人弄晕之后,这场闹剧暂且止住,我在飞船下一个停靠的站台下车,再一次把昏睡的赞迪克抛在身后。即使这样所谓的“抛弃”通常不能牵绊他太多时间。

在星海中如履平地的人往往有着不为人知的底牌,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有效,包括追来的那个男人身上。

他似乎是被虫子爆炸的剧烈响动吸引过来,目光到现在都还没能从烟花秀一样的场景上离开,即使那样绚烂的场景会对双眼造成极大的负担。

“之前我就在好奇了,你身上缠绕着过多的丰饶气息,但是我在提瓦特见过你使用力量,所以轻易就能判断出,你并非那些人所猜测的药师令使。”在盛大的表演落幕后,他终于看向我,“但是现在,你身上的气息变了。”

我不知道赞迪克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天才俱乐部,也没关心过他这些年都在研究什么,但是当他说出我身上气息变了的时候,我终于察觉到这个人相当危险。

他太敏锐了,又或者说是我自大着任由他在身边跟了不短的时间,让他得以收集过多的资料用以分辨研究。

天才总是得天独厚,能一路踏平所有横亘在面前的阻碍,最后找到自己好奇的答案。

赞迪克笃定道:“你见过那位欢愉星神了。”

然后呢?我等着他还能继续说出来什么话。

他看着我的脸色,漫不经心似的继续开口:“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等我把话说完后,立刻就要送我一套死无葬身之地大套餐。”

也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玩笑话,虽然内容没有一点作假。

毕竟我不喜欢当别人成功的垫脚石。

“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赞迪克。”生命是很珍贵的存在,我很珍惜所有的同族,那是在很久之前我被嘲笑过许多次的,所谓无用的坚持,它并没有所想的那样稳固,是一个我艰难守到现在,却随时都可能会被打破的不牢固底线,“再有下一次,那只巨真蛰虫就是你的未来。”

遭到人生威胁的男人唇角还挂着笑,他摊开双臂向我走来,完全不在意刚才的话,说话时都带着掩不去的笑意:“别这么看向我,闲玉,你眼中的杀意过于动人了。”

看来威胁对疯子毫无作用,他看上去甚至相当兴奋:“就这么看着我,只看着我,这样很好。”

“……就像我一直看着你。”

男人眼底映出我的身影,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银河,我此时站在银河中央,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面前人的身上。

赞迪克在表达情绪时从不吝啬,尽管他大多时候并不理解复杂的情绪都代表什么感情,就像现在,他依旧坦诚:“我喜欢这种感觉。”

他分明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却首先无师自通学会了其中的占有欲。

如果发生在其他地方,面前换个主角,又或者是我刚遇到他,尚且没能了解到这是个什么人之前,我可能会很有兴致的带着面前的人开始纯爱一等一教学,但是现在的时间地点人物显然都不太合我心意。

换句话说,我不怎么想跟疯子谈恋爱。

毕竟我有经验,这种人都听不懂好聚好散的道理,分手之后很难甩掉。

在赞迪克靠近我之前,我伸手拍在他肩上,把毫无防备的男人甩了个踉跄,然后俯身压着他半跪在地上。

“看来我跟你讲不通道理,那就别继续做无用功了,纯粹是在浪费时间。”我的手从他肩上离开,然后掰着赞迪克的下颌朝一旁看,“不太巧,我不怎么喜欢你拿这种眼神盯着我看。”

被迫扭转目光的男人丝毫没有紧张,他的注意力总是集中在奇怪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披着那副无害的皮囊。比起之前那副招摇过市的无害样子,现在的你耀眼多了。”

“谢谢,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样的夸奖。”我放下撑在他下颌那只手,“起来,跟我走。”

赞迪克慢条斯理起身,先是整理没怎么散乱的衣物,这才朝我走过来。

他一路上也没问要去哪里,看起来对目的地毫不关心。

大约是在想要怎么作妖。

不好的预感很快就在半路上应验了,安静了有小半个月的赞迪克在第三次转乘飞船之前,爬到了我在酒店的床上。

在我推开浴室的门之后,正见到他蓝色的短发上正悬着水珠忘我枕头上滴。

他看起来等了有一会儿,抬眼看到我出来之后起身,把淡蓝色悬空的屏幕划到我面前。

“这一路你完全没有隐藏过目标,据说悲悼怜人的船要在这个星系停留一整个琥珀历,你要带我过去,然后让忆者将我所拥有的,你不想我保留的记忆封存,最后把我送回到提瓦特。”

看来他静悄悄这段时间确实一点都没有闲着。

这是个比较费时费力的办法,也是我思前想后找到最温和的,毕竟我真的不太想杀人,银河又医疗发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