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能够掩盖容貌的面具,这样丝毫不走心的遮掩通常没什么用。
试管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寒风呼啸的天气里摇曳出动人心魄的红。
多托雷的目的不做他想,他是在等我。
与火柴噼啪声响一起落在我耳边的,还有多托雷的声音:“进来坐坐?”
他做出请入的姿势,然后将手里的试管从毫无遮掩的窗间抛到里面。未知的物质引起突然窜动的火光,一瞬间像是要吞食掉整个木质的落脚地。
四溅的小火苗没能让人感受到暖意,只能让人感受到侵入骨髓的低温与寒冷,就像多托雷嘴里说出的话。
“我的切片曾经不止一度被天空上落下的钉子碾碎,天上的人很讨厌世界之外带来的知识,为了带着这条命见到你,我只能遗憾放弃解读提瓦特本质的行为。”站着没动的人伸手取下脸上戴着的面具,“虽然就我们两次见面后你的表情来解读,你对能见到我这件事本身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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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在等安静的人会作何反应。
这一具最强大,保持着他全盛时期能力的切片,在诞生之处也接收了所有难以解读的记忆与情感,他通常会对记忆里翻来覆去无数次的喜欢嗤之以鼻,包括现在。
但是当那个切片被毁,他却在第一时间回到了至东,来见这个人。
他将此定义为重新见到最珍贵的研究目标时产生的兴奋与渴望。
多托雷观察对面人的神色,在她抬眼时继续道:“你看起来不太想跟我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