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途本想用无菌针头自己去戳,却不小心扎到了手,佛千便揽过了这个活。
虽然佛千带着一次性手套,但顾途心里是过不去,他知道对方的洁癖有多严重。
佛千的手掌又宽又烫,顾途总是忍不住将脚往抽。
药膏抹在脚底一不小心就抹偏了,佛千顿了顿,微声询了顾途的见。
顾途迟疑点了点头,偷偷瞥佛千的手。
药膏再一次抹上来,顾途仍是下识抽脚,然而佛千的手腕如铁石般握住了顾途的脚踝,任顾途怎么缩,佛千手掌连抖都没抖。
就这样,顾途算是被佛千按着上完了药。
佛千摘下手套,端来水盆洗了三次手,便用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干。
顾途微愣,犹豫:“这样就完了吗?”
“嗯。”佛千转身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
顾途有点不敢置信,磕磕绊绊:“你不是有洁癖吗?”
佛千顿了顿,嗓音低沉:“顾途不一样……顾途的脚很干净。”
顾途:……
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脚掌。
自己的体弱是胎里带的,从出生起便时常手脚冰凉,有时他哪怕出汗,汗味不但很淡,而且仔细闻有点香香的。
当然,顾途是不会承认的。
他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一米八壮汉,单手举起一百斤哑铃,一口吞掉一头牛。
后来他长大了,梦想一点都没有实现。
身只有一米七六,不能举起哑铃,一次只能吃掉一小碗饭。
他非但没有成壮汉,闻起来香香的,甚至在大一时遇到了好几个gay追求。
旁他:“你是喷了香水吗?”
顾途低头,差点将脑袋塞进桌兜里。
“不,是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
忆至此,顾途叹息,自己这辈子都不能长成彪头大汉了。
晚上,帐篷里有点挤,顾途又蜷在佛千怀里睡觉了。
佛千伴着顾途的发香味入睡,夜里他做了一个诡异又让他心悸的梦。
梦中,他又到了那个关他三天的小黑屋。
佛千并不害怕,甚至无聊地观察起了小黑屋的装潢。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有一只垂耳兔蹦蹦跳跳跑过来,佛千被垂耳兔吸引,那时的他是孩子,双腿完好。
他俯视着垂耳兔,期待对方扑入他怀里。
垂耳兔瞥了他一眼,又蹦蹦跳跳从他身边过去。
佛千心里一空,转身:“什么要跑?”
垂耳兔竟能发出声,软软道:“你是个坏,我不和伍!”
佛千拦在垂耳兔前面:“我虽然坏,但我会努力装作一个好。”
垂耳兔晃了晃脑袋,耳朵跟着晃:“我不和骗子说话!”
佛千抱起垂耳兔,垂耳兔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佛千恳请道:“待在我身边好吗?我顿顿给你胡萝卜吃。”
垂耳兔:“不,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根本就不想吃胡萝卜:”
佛千:“那你想吃什么?”
垂耳兔:“我想吃辣条,魔鬼辣椒的辣度。”
佛千沉默了。
垂耳兔用腿踢开他,骂骂咧咧离开了。
佛千醒来后有些恍惚。
他揉了揉眉心,这个梦对他的冲击很大。
溪柳村村民找到了种子后该返程了。
众发现土锤失踪了,他忆上一次见到土锤的时间,猜测土锤十有八九死在了水泥厂的震动里。
村民虽然有些难受,末世如此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他总不能头去找?
村民赶了三天的路,只剩半天就可以村了。
黄昏下,一条两米长的小蛇卷起一朵花轻轻插在土壤里,而那片土地上已经插了二十几朵花。
它悄悄打量着小路,见到有过来,它飞快藏到一块大石后面。
顾途来了,他看到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开了一片花。
只是这些花并不是自然生长,它歪歪扭扭插在土壤上,一看就是被强行拔过来种在这里的。
顾途余光瞥到了大石后面的白色蛇尾,心神一动。
他让村民先走,待无后,他施展木系异能,让这片花在土地里扎根。花瓣舒展,充满水分,它自然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