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子之位,你没受到牵连,就已是不幸中的万幸,父皇怎么能会立这个孩子为皇孙?”
崔昭昭笑意盈盈,慢慢的拖了尾音,“那当然是因为……”
“你被废这件事,这当中也我很大的手笔呀。”
“我替陛下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陛下又怎么会不奖励我呢?”
沈绥的眼瞬间变得锐利阴冷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像是一头发了怒的狮子,“你再说一遍?!”
他完全不敢想象,怀了他的孩子,他朝夕相,要他相伴一生的妻子,才是那个害他落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沈绥的面容瞬间冷得让人心颤,他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当中好像一股烈火在燃烧,烧的他心肝脾肺到处都疼的厉害。
“我都了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拿着刀的侍卫抵挡,所以即便沈绥恨不得在就抛开崔昭昭的胸口,看看她那颗心究竟是黑的还是红的,却也只能待在屋子里面,无能狂怒。
“为什么?”崔昭昭轻轻的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随即脸上带上了一抹满含嘲讽的冷笑,“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我无数次的告诉过你衍之哥哥对我究竟多重要,你却还是想要害死他。”
“你知不知道他已因为我死过一次了?!”崔昭昭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绝对不允许这世上还任何一个人以伤害他,哪怕是我自己都不行。”
“谁要伤害她,我就要要了谁的命!”
沈绥几乎要疯了,心脏处疼得厉害,“你明明说你原谅我了!”
“当然是骗你的。”崔昭昭无所谓的回答了一句。
“你骗了我那么多回,我骗你一次又怎么了?”
“何必这么生气呢?”
崔昭昭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不含任何的绪,却宛如一柄柄利刃一般扎进了沈绥的心口,将其扎的鲜血淋漓。
“好了,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崔昭昭摸着自己的肚子,抬眸浅笑,“看在你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的份上,我才来告诉你一声关于他的事。”
“只不过……”崔昭昭转过身,温柔的嗓音被吹散在了风里,“他今后都你再无干系了。”
男人最欢喜不过于升官发财死妻子。
这话于她女人,也是非常适用的。
她手里着大笔的财富,而且因为肚子里怀着皇孙,天下没任何一个人敢给她脸色瞧,她也不用去伺候公婆,又何必非要守着一个随时会欺骗她的男人呢?
沈绥彻底的崩溃了,脸上的绝望又悲凉,怜的像是一只被人抛弃了的小兽。
“昭昭!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回来啊……”
然而,无论沈绥怎么样的呼唤,崔昭昭都再也听不见了。
——
二十五年后——
老皇帝驾崩,贵妃合葬在了皇陵,皇孙沈弦继承皇位。
因为季青临是帝师,所以很多人都以为当沈弦登基以后,季青临会走上权臣之路。
没想到,一等到他帮沈弦稳定了朝堂,季青临就提了要乞骸骨。
沈弦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如自己父亲一样的老师,心中充斥着满满的不舍,“老师,朕绝对不会忌惮你,你就留下来,好不好?”
“是啊……”直接从子妃晋升为后的崔昭昭穿着一身格外雍容华贵的衣服,但却也在一旁偷偷抹着眼泪,“衍之哥哥,弦儿是你亲手养大的,他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他绝对不会……”
季青临微笑着打断了崔昭昭的话,“我不是怀疑陛下的品格,而是我年纪大了,而且为了大楚操劳了这么久,我想休息休息了。”
这话让二人完全无法反驳,沈弦只能头应下,“老师,你会给我写信的吧?”
季青临最后一次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会的,陛下大了,以后要学会承担起责任来……”
当季青临絮絮叨叨的交代完一切,沈弦几乎已快哭成了一个泪人,“老师,我能唤你一声父亲吗?”
眼前这人虽然一直是以他老师的身份在教导着他,在这么漫的光阴里面,他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对待。
如今分开,这辈子能都没办法再见面了。
季青临望着沈弦一如既往透亮的眼睛,微微的了头,“以。”
“父亲……”沈弦扑过来搂住季青临的腰,再三的叮嘱,“您一定要给我写信。”
“好。”季青临笑着答应。
季青临一辈子都没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