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同颜漫道,“都喝了方便入戏。”
很快,男人起身过来,脱掉了风衣外套,头穿了件浅色的薄毛衣。
颜漫偏头看他,确认道:“醉没醉?”
“没,”他声音有点哑,“这么点,醉了。”
她想说没醉的话,那你耳朵根怎么看起来有点发热。
但没来得及说出口,这场已经开机了。
导演:“,a!”
这场戏的开头是女从浴室出来,没带御寒的衣服,跟男聊天时,自禁地将窗帘披到了身上。
颜漫还特确认过,窗帘已经洗过很多遍了,上面有淡淡的皂角香。
她按照轨迹窝进窗帘,将布料卷在身上。
她的鞋子被蹬掉,时赤脚踩在桌边,身子蜷成一小团,只露出莹白的足尖,在镜头拍到的地方轻轻摩挲桌角。
男人喉结滚了一。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刚从浴室出来,有些冷的指节曲起,碰了她的脸颊。
“怎么卷成一团了?”
“冷呀。”
他低头:“哪儿冷?”
她巴垫在膝盖上,抬头道:“哪儿都冷。”
四目相对,头顶的灯光洒落,顺眼睫落细碎的光与影。
她眨了眨眼睛,识到什么太对,连忙低了头,想穿鞋先走——
但男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偏头,将她重新按了回去,声音的后半截融化抵入她的唇齿中,模糊清。
“……让你暖和一。”
她被托后脑勺,男人的吻细致地描摹来,像是水滴沿宣纸一层层洇开,他的唇瓣温热,轻轻摩挲时,能感觉到唇齿温柔的力道。
他在吮吸,这个念头无端让人爆炸出一层层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她的思维层开始乱套,心想自己刚刚打算怎么回应来?
没想出来,他带一点点茧的指腹摩挲她的耳后,自然地抚起电流。
她闻到一点点酒的气息。
攥窗帘的指尖开始松懈失力,是演戏,是真的发软,挂在肩头的窗帘软软向垂坠,勾在足尖的高跟也随之掉落,砰地砸落在地面。
她被吻得头脑发晕,方才想发挥的凌云壮志在这一刻被碾碎成了粉末。
她手指软绵绵地撑在桌面,很快被男人的掌心扣住,她尝出他舌尖草莓酒的气息,辗转,带一点点果酱的甜香。
她感觉完蛋,失重感开始蔓延,她像要往掉了。
后颈被人托住,他一手撑桌面,一手将人往自己这边带,到她的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他探出手指,开始找她的指尖。
被人轻轻勾住掌心的那一刻,她思维混沌,迷迷糊糊地想。
这人……
太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