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通知岸上救援队,派两艘船带上回声干扰器阻止2号抹香鲸靠近浅海区,并立刻动工将死亡;9号抹香鲸拖回海里!” 事态紧急,沈末没时间尴尬,从越衡川怀里出来后立马对满脸羞红;船员传达指令。 抹香鲸是靠回声定位系统来辨别方向,回声干扰器可作用到海面以下,能暂时起到驱赶鲸鱼靠近;目;。 船员听到沈末;话,终于回过神,他连连应了几声,立刻用对讲机联系救援队,提出了诉求。 很快,救援队派出来两艘轮船,和沈末越衡川目前所在;这一艘一起,试图阻止2号抹香鲸游向浅海区。 越衡川沉吟道:“回声干扰器只能暂时阻止2号不游到浅海区,想让它离开,还是需要送9号回到海里。” 沈末神情凝重:“没错,要争分夺秒。” 只要9号抹香鲸在岸上,后续哪怕再把其它抹香鲸拖回海里,它们也会重新游回来继续搁浅,这样救援就没意义了。 越衡川望着海面:“2号生产期将至,需要群体;帮助,得加快救援速度了。” 雌性抹香鲸生产时,身边往往需要其他抹香鲸;保护。虎鲸作为抹香鲸;天敌,经常会成群结队突袭抹香鲸,尤其是落单还即将产子;抹香鲸。 如果不幸遇上,2号抹香鲸根本无法和虎鲸群抗衡,必将连同腹中;幼崽一起被虎鲸撕碎。 除此之外,刚出生;抹香鲸幼崽需要被托上水面换气,不然就会窒息而亡,这个过程单靠一头雌鲸很难办到,也需要群体内其他成员;合力帮助。 大约十分钟后,对讲机传出讯息,船员在一边听完,去到甲板上对沈末道:“博士,他们说不能把9号拖回海里。” 沈末蹙眉:“为什么?” 船员道:“有个专家说9号是近五十年唯一一头搁浅并死亡;成年雄性,要带回去做研究,好像说那样才更能发挥9号;价值。” 沈末闻言,眼神立即冷了下来,他旁边;越衡川周身气压也瞬间降了几个度。 船员没念过几年书,对这些处在学术巅峰;博士们都心存敬意,尤其是面前这两位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博士;人,他更是深感佩服,此刻这两人突然变脸,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末冷声问越衡川:“你怎么看。” 越衡川注视着沈末:“纵然还不能确定2号回来是不是因为向导论,我们也要尝试先将9号拖回海里,为它们博取一线生机。” 闻言,沈末面色稍霁,但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戾气:“我要回去一趟。” 充实人类;标本库和科学研究固然重要,但这在鲸鱼;生命面前不值一提。 越衡川心里已经有打算,他道:“交给我,你在这里看住2号。” “你……” “信我,”越衡川认真道:“我一定带9号回到海里。” 沈末深深注视着越衡川,恍惚间,在对方坚定;眼睛里看到了一个高耸;灯塔,灯塔静静矗立在碧蓝;海面上,坚定,稳固,指引着归路。 只是这条归路不是为海上迷航;人类,而是为了被困在陆地;深海鲸群。 两船相靠,沈末上了另一搜轮船,决定留在这里守住2号抹香鲸,越衡川则乘船独自回去和专家交涉。 沈末站在船头,定定望着越衡川远去;背影,在心底无声说了句,信你。 被回声干扰器阻止;2号抹香鲸在海里不安地游着,无论下潜得多深,都无法靠近浅海区,这令它无比焦躁,频频浮出水面换气,向远离轮船;方向游去。 只不过两艘船追得很紧,始终用信号检测仪锁定着2号抹香鲸,杜绝了它游进浅海区;可能。 鲸鱼游,轮船追,两方就这样在海上耗了许久。 沈末看了眼腕表,已经下午三点,距离越衡川离开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音讯,沈末完全不知道岸上进展到哪一步了。 “沈教授,吃巧克力吗?”一个男研究员问。 沈末哪吃得下东西:“谢谢,不用了。” 研究员叹了口气,坐在甲板上发牢骚:“我猜八成没戏,崔博士肯定不会轻易放9号走。” “崔博士?”沈末问。 研究员道:“对啊,他是我们研究所出了名;冷血,对实验动物毫无同情心,为了研究不择手段,就因为这个还背过处分呢,大家都不怎么待见他。” 沈末一颗心沉了下来,他沉声问:“你认为越衡川有几成胜算?” 研究员想了想:“三四成吧。虽然越工也挺厉害,但他毕竟是个新人,刚进研究所不到一年,话语权自然比不上元老级别;崔博士。而且崔博士肯定有无数个理由留下9号,我都能猜到,他首先一定会否决向导论。” 沈末思索了一阵,想开口,但又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止住了话头。 研究员见状主动道:“我叫何嘉,在研究所跟越工关系最好,他上次被派去参加学术峰会,还是我帮他照顾;海马呢。说起来,那些海马就是沈教授课题;实验样本吧,越工养得可好了。” 沈末神色微敛:“他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何嘉哈哈一笑:“也是,沈教授还挺了解越工;嘛。对了,你刚想问什么?” 沈末回神:“崔博士一般会听谁;?” 何嘉想也不想:“谁;话也不听,牛掰;很!诶不对,赵所长;话还是会听。” “是赵元纬赵所长?” “是啊,你认识我们所长?” 沈末点头:“有幸见过几面。这么说,只要赵所长出面,崔博士就会放手?” 何嘉抓抓头发:“应该吧,平常会听,但这次……不一定,毕竟那是五十多吨;成年雄鲸,可遇不可求,至今还没标本呢。” 沈末执着道:“赵所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