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海风呼啸, 三米高;巨浪劈头斩下,令沈末一阵窒息。 轮船摇晃,沈末趴在甲板上拼命拉着即将沉海;越衡川, 海水和泪水杂糅在一起顺着他惨白;脸颊不断流下, 砸在一半身体已经被海面吞噬;越衡川额角。 “抓,抓紧我……” 沈末手腕青筋暴起,嗓音嘶哑:“我一定,会拉你上来。” 越衡川眼底写满温柔,他仰头望着沈末因为太用力而发颤;肩膀, 摇摇头轻声说:“松手吧,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不能松。” 这时又有一面巨浪拍下,轮船随着翻滚;海面剧烈摇晃,一截被狂风撕裂;木板咚一声砸在沈末后肩, 随即疼痛袭来, 他闷哼一声, 拉着越衡川;手却没有丝毫松动。 “来生我会变成一只海豚来找你, ”越衡川轻声说:“我们还会再见;。” 到了这强弩之末;境地, 沈末仅剩;力气只够他摇头, 从喉间执着颤抖吐出一个字:“不。” “照顾好自己。” 越衡川手腕一转,义无反顾把手从沈末掌心中抽出, 独自落入水面,顷刻间, 源源不断;海水淹没他;脸庞, 身体缓慢坠入深海, 直至消失不见。 沈末顿时心如死灰, 声嘶力竭大喊:“衡川!” 梦境轰然坍塌, 沈末直起身朝空中一抓,下一刻便落入越衡川;怀抱。 视线对焦,眼前一切化为实质,柔和;光线,温暖;肩头,在越衡川;安抚下,沈末呼吸逐渐平缓,情绪趋于稳定。 “好点了吗?”越衡川抱着他温声问。 沈末轻轻呼出一口气,怅然若失靠在越衡川怀里:“嗯。” “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末静默,没有回答。 越衡川轻抚沈末;发丝,转而又问:“想不想喝水,我去给你倒。” “不喝。”沈末忙抱紧越衡川:“你别走。” “好好好,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从沈末睡醒到现在;表现,越衡川其实隐约能猜到沈末刚梦到了什么,可对此他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只是陪在他身边,一遍又一遍告诉他会一直在他身边。 “衡川。” 良久;沉默后,沈末忽然出声,他抬起下颌,轻啄一口越衡川;唇角,注视着他;眼睛轻声说:“我们做吧。” 越衡川一顿:“什么?” 沈末直起上半身跪在床沿,勾住越衡川;脖子开始主动亲吻他,急迫中透着疯狂,一吻作罢,沈末用脸蹭了蹭越衡川;侧颊,喘着气附在他耳边细声说:“我想要。” 面对此番诱惑,越衡川咽了咽发干;喉咙,揽住沈末克制道:“今天太累,明天好不好?” 越衡川考虑到沈末刚做了噩梦,加之在停车场受到惊吓,精神状态定然不佳,不宜再进行激烈;事情。 可沈末看到越衡川;迟疑,眼底蓦然蒙上一层水光,哽咽着说:“你不想要我?” “!” 越衡川赶忙猛亲一口沈末:“怎么会?我太想了!这世上没人比我更想!” 越衡川深吸一口气,眼下沈末心理脆弱,很容易胡思乱想折磨自己,最好;办法还是依着他比较好,其他;还是等沈末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再说。 越衡川拥紧沈末,一时间两人吻得不可开交,情到深处,血液沸腾。 等到快要结束时,沈末脸色潮红两眼迷离望着身上;越衡川,忽然轻声问了一句:“衡川,你会离开我吗?” 越衡川心中一顿,带着惩罚意味咬了口沈末红润;嘴唇,声线低哑:“说什么呢,就算有天你不想要我了,我也会厚着脸皮守在你身边,后半辈子没你不行,懂了么。” 沈末急促呼吸着,闻言他脸上终于染上一丝笑意,动情说:“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想要你?” 越衡川酣畅淋漓一笑:“感受到了,你是很想要我。” 沈末耳朵发烫。 越衡川继续说:“末末,我不想‘离开’你,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沈末咬唇,听懂了越衡川这句话潜在;含义,他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你快别说了。” “好,”越衡川欣然应允,他握住沈末纤细白嫩;脖子,随之暧昧道:“那我做给你看。” “……” 一夜缠绵,小夜灯一直亮到晨光熹微才被关掉。厨房里,吃剩;小兔子蛋糕和绣球酥挨在一起,一如卧室里相拥而眠;两个人。 翌日上午,阳光从窗帘缝隙挤进来落到床上,沈末在越衡川怀中悠悠转醒。 他睡眼惺忪朝上望一眼,见越衡川正撑着脑袋暧昧看着他,脸上不由一臊,侧过脸:“别看了,大清早这样怪瘆人;。” 越衡川轻笑:“困不困,再睡会儿。” 昨夜弄到太晚,沈末最后浑浑噩噩神志不清,不知道越衡川什么时候才停,他现在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累。只是今天实验室还有一大堆工作,不能真;在床上躺一天。 “不睡了,等会儿去实验室。”沈末揉揉眼睛说。 “哎不是,”越衡川失笑:“是不是我昨晚不够卖力啊,现在还有力气去工作?” 沈末抬起手,来回欣赏手上闪烁着银光;素戒:“课题进度不能落下。” 越衡川在空中握住他;手,放到唇边吻了吻:“这不还有我么,之前说好;帮你赶课题,不能食言。” “你一个可以吗?” “可以;,”越衡川笑道:“你再安心睡会儿,我中午回来给你做饭饭。” 沈末笑着抽回手:“说什么叠词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越衡川把手伸进被窝,揉揉沈末鼓起来;小腹:“谁说不是孩子,这里不就装着一个。” 越衡川说完又亲了口沈末;额头:“那我走了,有事记得打电话,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