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跤摔得很惨。阎东的面门狠狠和地面亲吻了一下。门牙都差点磕掉。鼻子流血了。满脸一片红。他连擦都沒來得及擦就一溜烟的跑了。
一口气跑出去几百米。看看身后沒有人追。东少才背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摸摸脸上。靠。见红了。这笔账早晚要算。东少咬牙切齿的发着狠。心里盘算了一下。走出去打了一辆车直奔金碧辉煌而去。
到了金碧辉煌附近。东少让司机直接开到大门口去。出租车司机知道金碧辉煌是黑社会老大的场子。哪敢那么嚣张。连忙说不行不行。东少发怒了。从腰间拔出一把小攮子往副驾驶手套箱上面一放。怒道:“让你开就开。”
司机害怕了。赶紧照办。出租车不顾金碧辉煌停车场保安的指挥径直开到了大门口。顿时几个保安就围上來了。东少推开车门下來。一脸的鲜血。吓了保安们一大跳。
“东东。你怎么回事。”保安领班问道。
“阎东虎着脸不说话。余怒未消的指着出租车司机说:“给我扁他。”
保安们二话不说。一拥而上将司机从车里拽出來就是一顿胖揍。顺带着把车窗玻璃也给砸了。这几天大家的气都不顺。正想找个机会发泄呢。
东少看也不看他们。直接从旋转门进了大厅。现在是傍晚七点钟左右。金碧辉煌的部分楼层在装修。但是大堂里还是有些人的。会所的门童、保洁、领班、大堂经理们。看到阎老板的儿子居然被人打成这副惨样。都惊讶的张大了嘴。
“东东。和谁打架了。告诉叔。”大堂经理奔过來问道。一脸的怒形于色:“谁敢欺负金龙哥的儿子。活腻歪了吧。”说着就要上來看阎东脸上的伤。
东少一把将他推开。问道:“阎金龙呢。他儿子被人打了他知不知道。”
大堂经理赶紧说:“龙哥在上面和人谈事。吩咐过不能打扰的。”
东少更加愤怒。站在大堂中间咆哮道:“他儿子让人打了。他都不管。行。我不活了。我死给他看。让他们阎家绝后。”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大堂经理赶紧从后面抱住他。同时招呼几个保安过來帮忙。丢人不是这种丢法。这可是公共场合。金龙哥是要面子的人。这事儿传出去多丢人啊。
大家都知道金龙哥这个儿子脾气大。从小就是在蜜罐里长大的。沒受过气。现在竟然被人打成这样。大家也都怒不可遏。好说歹说把东少拉到办公室里。大堂经理拍着胸脯说:“东东。是谁打你的。不用龙哥出面。你几个叔叔就帮你把事办了。绝对把打你的人揍死。”
东少说:“是高土坡那帮坏种打我的。喊了几百口子到学校门口堵我。”
大堂经理顿时蔫了。本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子冒犯了东少。哪知道是金碧辉煌的对头下的手。这个比较麻烦。秃头带了十几号人上门都让人砍得住院了。自己不过是个大堂经理。又不是打手。贸然前往还不是送上门让人家打。
看到大堂经理的怂样。东少更是气不打一处來。挣脱他们直接上楼去找老爸去了。
金碧辉煌顶楼。阎老板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马仔。最近金龙哥怕人偷袭。出入都带保镖。平时门口也设岗了。东少径直过來。根本不理睬他们。上去就踹门。俩马仔看是老板的儿子。也不敢拦他。
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阎金龙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坐在沙发上谈事情。看到儿子突然闯进來。一脸的愕然。东少一抹脸上的血吼道:“我死了都沒人管我。就知道谈什么破事。”
那个儒雅的中年人站起來说:“今天就谈到这里吧。阎经理你先忙。”
阎金龙瞪了儿子一眼。和中年人握手道歉:“赵秘书。不好意思了。改天我再请你喝茶。”
赵秘书含蓄的笑笑:“有空再说吧。”
送走了赵秘书。阎金龙回到办公室。二话不说先劈脸给了儿子一记耳光。脆响。打得东少都愣了。心里这个委屈啊。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见血了。回來之后老爹不但不安慰。还动手打人。还有天理么。
阎金龙一脸的冷峻。说:“打你。是因为你不敲门就进來。你不知道我在谈事情么。这是市委的赵秘书。能决定你爸前途的人。是可以得罪的么。”
东少瞪着仇恨的眼睛。捂着脸不说话。
阎金龙又说:“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早就明白卓力背后是姓刘的。现在居然动了我儿子。我早晚要他好看。”
东少恨恨的说:“那现在呢。就忍了这口气么。”
阎金龙说:“我自有办法。你先去洗洗脸吧。涂点红药水啥的。”伸手想去看儿子脸上的伤。
东少鼻子里嗤出一股冷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來:“孬种。”说完推开父亲头也不回的走了。
阎金龙无奈的摇摇头。儿子长大了。个头比自己还高。脾气比自己年轻时候还倔强。自己当年还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该低头时要低头。现在的年轻人是一点亏都不能吃。有仇不过夜。这样爽是爽了。可是不长久啊。
还有这个刘子光。道上规矩是祸不及家人。他居然敢动我阎金龙的儿子。看样子是准备撕开脸正式开打了。行。我先让你横。早晚有你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