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外面依旧暴雨如注。滚雷一个接一个。倾盆大雨浇的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餐厅内一片宁静。但是这种宁静却令人窒息。一场恶斗已不可避免。打起來子弹不长眼睛。尤其是在如此狭窄的环境下。难免殃及池鱼。但刘子光却自信满满。稳坐泰山等着看好戏上演。
终于有一方沉不住气了。毒贩子一方忽然站起。拔枪相向。三把锃亮的美制军用手枪和一把蝎式微型冲锋枪瞄准了张佰强等人。而对方根本來不及反应。连枪都拔出來。唯有束手待毙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形势急转直下。上空枪声大作。四个毒贩子瞬间在弹雨中颤抖。身子如同打摆子一般。血花四溅。圆桌上的盘子碗筷和吃剩下的河粉也四处飞扬。绿色涂漆7.62MM子弹壳如同瀑布般从上面倾泻下來。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叮当作响。
枪声戛然而止。张佰强才冲楼上喊了一声:“阿东。沒事了。”
二楼栏杆旁一条健硕汉子收起手中的56式冲锋枪。枪口犹自冒着青烟。他掏出一个新弹匣。在卡笋上一拨。把空弹匣拨掉。顺势装上新弹匣。动作流畅潇洒。
正在此时。躺在血泊中的一个毒贩子忽然跃起。手中赫然是一枚拉掉保险环的手榴弹。就在手榴弹即将炸响。谁也沒有时间之际。刘子光出手了。手中白芒一闪。餐刀如同闪电般钉在那人抓着手榴弹的腕子上。那人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手榴弹滚落在地。正好被压在身下。轰然炸响。幸亏是一枚进攻型手榴弹。只是将那人腹部炸的血肉模糊。旁人并未受到波及。
餐厅墙上溅满了血迹。地上都是滚烫的子弹壳。张佰强等人上前从尸体堆中捡起了他们的枪和行李。楼上的阿东也走了下來。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子光他们一眼。对张佰强低声说了句什么。张佰强淡然一笑。冲这边说声:“谢了”。然后带着四个兄弟打开大门。走进茫茫雨雾之中。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传來。然后是引擎的轰鸣。两辆车一前一后走了。
“拿來。一万块。”刘子光冲贝小帅伸出了手。
贝小帅的脸色早就煞白了。枪声响起他就趴到桌子底下去了。这会儿愤怒的吼道:“不算。是你帮忙的。”
在江北的时候贝小帅也算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到了人家的地面上才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啊。要不是刘子光镇的住场面。恐怕自己也会被这帮悍匪当场灭口吧。
他却沒有注意到。刘子光一直藏在桌子底下的左手中握着一把子弹上膛处于待机状态的思捷切金全自动手枪。
“收拾东西走人。这家店住不得了。”刘子光悄悄把枪收起。招呼贝小帅上楼叫上兄弟们冒雨走去汽修厂。也不修车了。直接驱车离开。
大雨渐渐小了。隔着茫茫雨雾能看到前面有闪烁的警灯。警察们在公路上设了关卡进行检查。穿着制式雨衣的武警头戴钢盔。平端着处于待机状态的冲锋枪。警察们也穿上了防弹背心。警械齐全。如临大敌。
他们不查大货车和客车。专门检查小型汽车。看到警察临检。胡光的脸色愈加的苍白起來。刘子光低声道:“自然点。沒事。
警察检查了贝小帅驾驶的卡宴。挥挥手让他过去了。然后又登上依维柯。大檐帽下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着车厢内的众人。他身后两支79微冲黑洞洞的枪口更是令人胆寒。
警官让所有人出示身份证件。让司机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并且拿出警务通输入身份证号码进行核对。他的黑色雨衣不停往下滴着水。胡光额上的冷汗也下來了。警官忽然盯着胡光说:“你脸怎么白了。”
“他胃疼。”刘子光说。
“沒问你。身份证拿出來。”警官冷冷瞅了刘子光一眼。紧盯着胡光厉声喝道。
胡光缓慢地拿出身份证递过去。警官用警务通扫了一遍。把身份证递回去说:“胃疼就吃点药。”说罢下车离去。挥了挥手示意依维柯可以离开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胡光擦了一把冷汗问道:“大哥。你怎么知道沒事。”
刘子光说:“我公安局有朋友。早就上内网查过你的资料。并不是网上追逃的通缉犯。”
胡光眨眨眼睛:“难道说被我捅了两刀的那个人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