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拉着刘子光要拼酒。
刘子光自然是來者不拒。把几个小参谋都喝到桌子底下去了。那边陆天明也是连战连捷。把军分区的司令政委参谋长都给喝趴下了。
出门的时候。陆天明还谈笑风生。一切正常。到了沒人的地方脸色就变了。扶着墙角吐的一塌糊涂。到后來连血都喷出來了。刘子光赶紧把他送到医院。经诊断是急性胃出血。典型喝酒喝伤了。
病床边。刘子光叹息道:“明叔。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应付他们把身体喝坏了。”
陆天明苦笑着说:“我可不是为了应付他们。我是为厂子。喝酒的时候和军分区敲定一单生意。咱们厂帮他们改装五十台吉普车。这笔买卖成了。以后部队的订单还会源源不断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公文包:“合同在里面。别搞丢了。”
刘子光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份盖着厂子和部队公章。签着陆天明名字的合同來。他感觉这签名不是用黑色钢笔写出來的。而是鲜红的血染成。
晨光机械厂本來就是军工厂。在八十年代两伊战争时期为军车装甲车生产配件。或承接改装任务。本來就有这个底子。只是近年來军事订单大大减少。厂子技术水平也跟不上形式而已。但是简单的小活儿还是干的來的。
陆厂长为厂子鞠躬尽瘁。让刘子光暗暗感动。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在医院陪厂长。
一整夜陆天明都沒合眼。总是在和刘子光讨论厂子的前途问題。以及这帮青年工人的出路问題。
“咱们厂是老军工企业。底子扎实的很。真要干起來。不管生产什么都比那些民营小厂要强。以前体制僵化。思路不开阔。现在什么都搞活了。资金不够。民营资本也可以吸收嘛。我是觉得大有可为的。但是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沒有一帮技术、供销、生产上的精干力量。还是不行。厂子凋零多年。人心散了。不好带了。这也是我组建民兵团的原因之一。就是要把年轻人组织起來。拧成一股绳。才能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小光。你愿意和我一起重现咱们晨光厂昔日的辉煌么。让江北市的父老百姓听到晨光厂的名字就挑大拇指。让咱们晨光厂的小伙子成为大姑娘们的抢手货。”
愿意这两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此刻刘子光简直怀疑陆天明以前不是军事干部。而是政工干部。他口才太好了。而且身体力行。让你由衷的钦佩他。想跟着他干。
但刘子光不可能抛开一切把全部身心投入到晨光厂的建设中來。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是拒绝一位病床上的老人是很不人道的事情。所以他只能握着陆天明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明叔。我答应你。一定让咱们晨光厂恢复往日的荣光。”
“怎么还说话呢。病人需要休息。还抽烟。不像话。”护士进來给陆天明换吊瓶。毫不客气的呵斥刘子光道。
刘子光讪讪一笑。上前把窗户打开。东方破晓。万道金光照射进病房。给洁白的床单镶上了一层金边。窗外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竟然鸦雀无声。他们全都是晨光厂的工人。手里还提着装满鸡蛋的篮子。成箱子的牛奶等物。他们听说陆厂长紧急住院。便自发的來看望。又怕惊扰了陆厂长休息。所以在下面一等就是半夜。
这一刻。刘子光忽然明白陆天明为什么这么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