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 赵辉借酒诉衷肠(1 / 2)

橙红年代 骁骑校 1652 字 10个月前

“鲨鱼在水底下。”刘子光说。

“为什么在水底下。”赵辉问。

“因为鱼鳍沒了。掌握不了平衡。所以沉底了。”

“那鱼鳍哪里去了。”

“被你漱口用了。”

赵辉不再发问了。两眼紧盯着刘子光足足三十秒钟。忽然哈哈大笑道:“既然到了首都。就别住酒店了。住我家。”

本以为赵辉的家是部队大院。或者高层豪宅。哪知道却是位于什刹海附近胡同里的小四合院。原汁原味的老北京四合院。清板瓦。磨砖墙。黑漆油门上面两个擦得雪亮的铜制门钹。两边还贴着对联。小院里青砖铺地。种着花草树木。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院墙之间用月亮门相连。时值农历八月。满院桂花飘香。沁人心脾。天空中一群鸽子飞过。鸽哨发出嗡嗡的声音。衬着远处糖葫芦的叫卖声。一派老北京风情油然而生。

“别客气。进來坐。”赵辉下车敲响院门。一个干练的中年男子过來开门。身上穿着对襟褂。千层底的布鞋。一张嘴就是地道的北京话:“爷。您回來了。”

这种小四合院若在上个世纪**十年代。恐怕还属于棚户区改造的对象。但是在现在。那是有钱都买不來的高品位豪宅。寸土寸金的首都。又是后海中心区域。无论是从建筑艺术还是地理环境亦或是格调上來说。这房子的价值都不会低于八位数。赵辉一个总后三产的校级军官。能拥有这么昂贵的房产。实在令人惊讶。不过想想他的另一个身份却又不足为奇了。

红色贵族嘛。天下都是他们祖辈打下來的。拥有比普通老百姓多一些的资源也沒啥了不起的。

三人进了四合院。管家殷勤的帮忙接过行李。院子里一只训练有素的纯种德国黑背看到客人跟着主人一起进來。并沒有吠叫。而是先扑到赵辉腿上舔了一阵。然后凑到每人的裤管上嗅了嗅。

“你们就住厢房吧。把这儿当自己家。千万别客气。家里随时有人。我就不给你们配钥匙了。想吃什么给吴妈说一声。需要什么找老李。我先失陪。洗个澡换衣服。待会儿还有个场儿。”

待会的场儿。是马峰峰为赵辉接风压惊的鲍翅宴。据说四名机组人员也会到场。同时还有赵辉在京城的一帮发小。耿直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但刘子光就不同了。赵辉满以为他会跟着一起去。但沒想到他竟然沒提出这个要求。

“老刘。今天一块儿喝酒的都是一跺脚京城抖三抖的主儿。你沒兴趣认识。”

“沒兴趣。”刘子光无动于衷的摇摇头。

“我有个伙计。和证监会主席关系特好。你不是家里还有个公司想IPO么。找他准成。”赵辉进一步诱惑道。

“这个圈子。我还不想接触。”刘子光干脆利落的决绝了。

“我得说。越來越看不透你了。”赵辉无奈地耸耸肩。自己走了。

……

厢房外表是古式房子。内里装潢却是古今合璧。全套花梨木明清家具。液晶电视。空调、地上是伊朗产的真丝手工地毯。这种装修风格刘子光倒是极为适应。大马金刀的往太师椅上一坐。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新闻里正在播报国务院商务部官员会见新加坡贸工部代表团的新闻。站在新加坡贸工部长身旁的貌似翻译的黑衣女子。赫然就是飞机上那位。现在刘子光已经想起她的名字了。好像是个英文名字。叫奥丽薇。本以为她是某个大富大贵之家的千金小姐。沒想到还是政府高官随员。

外面吴妈喊吃饭了。于是刘子光把遥控器一放。出去吃饭了。电视屏幕里。贸工部长很正式的向中国商务部长介绍了身后的黑衣女子。两人亲切握手。相谈甚欢。可惜这一幕刘子光沒看到。

……

半夜时分。赵辉才醉醺醺的回來。两个年轻漂亮的长腿妹子一左一右扶着他。还拎着酒店打包來的精致食盒。里面装的是沒动过的鱼翅羹。

赵辉喝多了。敲门让刘子光和耿直出來再喝点。刘子光披衣出來了。耿直的房间里却沒人答应。推门进去一看。原來耿直已经悄悄离开了。只留下一张便条。

默默的看完便条。赵辉的酒劲仿佛全醒了。他挥挥手让两个软妹子离开。两个妹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金主儿。终于还是畏畏缩缩的说:“赵先生。我们哪里做错了么。”

“沒做错。爷现在心情不好。你们走吧。”赵辉解开领口。有些烦躁。

“可是……”

“沒什么可是。张导那里我会打招呼。女一号跑不了。现在可以滚了!”

两个妹子赶紧脚底抹油溜了。赵辉晃晃悠悠的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拎着一瓶二锅头。管家老李和厨娘吴妈深知他的脾气。都不过來相劝。只是远远的看着。满月如轮。秋虫低语。小小的四合院中。秋意渐浓。

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传來。赵辉竟然哭了。月色下。他脸上的泪痕清晰无比。他冲刘子光举了举酒瓶说:“兄弟。现在只有你陪我了。喝两杯。”

“我去整点花生米。”刘子光说。

皎洁的月色下。两人坐在四合院当中的石凳上。推杯换盏喝起來。酒是街上小铺七块五买的红星二锅头。菜是厨房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