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排队。排了老半天竟然只买了一份生煎包。然后坐在那里左顾右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少。他想什么呢。”阿武悄声问道。他们几个人就坐在距离韩冰三张桌子远的地方。也点了几份饭一边吃一边监视着韩冰。
“管他呢。”朱毓风恶狠狠地说道。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立刻有人帮他点燃。
“风少。自行车丢湖里去了。让丫再狂。”
“做的隐蔽么。”
“放心好了。这事儿我在行。换了衣服戴着帽子做的。谁也沒注意到。”
渐渐地食堂里就餐的学生越來越少。只有零星几桌人还在吃饭。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朱毓风等人的视线中。女孩子穿着蓝色工作服。带着白色套袖和乳胶手套。麻利的收拾着桌上的残汤剩水。
“哇塞。这边食堂居然有这么正点的服务员。你看你看。那小蛮腰。不盈一握啊。”阿武几个人色迷迷的嘀咕起來。朱毓风却注意到韩冰的变化。自从那女服务员出现之后。他就不再左顾右盼了。而是安安稳稳坐在那里。时不时抬眼看一下正在收拾杯盘碗筷的女服务员。
“不是吧。这小子竟然是來食堂泡妞的。”朱毓风大跌眼镜。那妞儿虽然条顺盘靓。但是前平后板。一看就是沒长开的青涩丫头。沒想到拽的二五八万的韩冰好的是这一口。
……
韩冰身边的人走光了。长条桌上就剩下他自己。看到女服务员越來越近。他竟然有些紧张起來。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女孩很专注的收拾着餐盘。细心地把桌上的筷子、纸巾和骨头收集起來。用抹布擦干净。食堂里已经开暖气了。女孩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绺头发耷拉下來。桌上一摊顽固的污渍擦不干净。她的眉头蹙了起來。用力的擦拭着。那股专注劲儿简直可爱极了。
“我帮你。”韩冰拿出纸巾走上去。帮她擦着桌子。小小的纸巾擦汗还行。对付油渍一点也不给力。女孩忙说:“不行的。要用洗涤剂才行。我來吧。别弄脏你的衣服。”
抬头一看。竟然是早上见过的那人。女孩嫣然一笑。看到桌上沒动的生煎。便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说:“给你打包袋。”
韩冰接过打包袋。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來。愣了半天才拿出一张钞票说:“还沒感谢你。诺。我带钱來了。还给你。”
“不用了。”女孩笑笑。端着盛满餐盘的不锈钢盆走远了。只留下韩冰在原地发呆。
“操。这小子是來泡妞的啊。”阿武恍然大悟道。
“不过这手法也太老土了吧。一点也不给力。要是我们风少。一个眼神过去。妞儿就自动上门了。”另一个学生也跟着说道。
“不如这样了。风少你先出手把这妞儿泡到手。到时候看丫怎么哭。”
朱毓风不言语。但心里一动。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嘴上却说:“开玩笑。让我追食堂的服务员。传出去的话。我一世英名不就完了。”
说话间。那女服务员就走到了他们这一桌旁。几个学生蹲在在椅子上。一边剔牙。一边用挑剔的目光看着她。但是当她离开之后。众人竟然沉默了。
“好纯啊……单纯的就像……”阿武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來形容。急得抓耳挠腮。
“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一个朋友插言道。
朱毓风起身道:“别废话了。走。”其实他心中却在鄙夷这帮同伴的词汇贫乏。刚才女孩经过身边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幽深的山谷。碧绿的草坡。初夏的阳光下。一株含苞待放的野百合在风中摇曳。
……
下午课间。阿武匆匆赶來。神神秘秘的对朱毓风说:“风少。我探听到了。那个服务员。不是服务员。”
“那是什么。”朱毓风随口问道。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來。
“是江东省高考理科状元。几乎考了满分。”
朱毓风点烟的手停下了:“高考状元。就是江北一中那个女生。”
“对对对。听说她家里挺困难的。单亲家庭。父亲有病还下岗。学校扶贫办安排她在食堂打工赚钱的。”
“风少……风少。我说话你听见沒有。”阿武有些惊讶。风少今天怎么了。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朱毓风掩饰着自己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