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堡的冬天不太冷,病房里开了空调,温暖如春,赵辉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条中华烟拆开说:“使馆武官送的,尝尝吧,”
两人在严禁吸烟的提示牌下吞云吐雾,刘子光在烟雾燎绕着意味深长的看着赵辉,问道:“你知道多少,”
“我全知道,从你找我买武器开始,我就开始跟踪这件事情,并且稍微的插手了一下,要不然你以为在西萨达摩亚干出那么大的事情,大使馆方面为啥一声不吭,”
“还有呢,”
“不是我说你,你找的勘探队也太逊了点,你们江北市的地矿五队,啧啧,亏你也能拿得出手,还有那条报废的破船,实在是烂到不行,兄弟,磨刀不误砍柴工,再穷也不能在这方面省钱啊,”赵辉说,
刘子光一摊手:“沒办法,资金困难,”
“那是你不会操作,你知道如果勘探结果属实的话,那将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赵辉掐灭烟蒂,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了四个字:“富可敌国,”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当然,以你现在的实力,想把这块大蛋糕吃下去基本上不可能,且不说那个国家现在处于战乱之中,就算是和平状态,也有无数的国际矿产大鳄会想方设法置你于死地,你觉得凭着你手上的力量,能抗多久,”
刘子光很淡定的说:“说要紧的,”
“融资,寻找强有力的合作伙伴,人多力量大,只有整合多方资源才能把成功,”
“你不会是要劝说我把庄园献给组织吧,”
赵辉哈哈大笑:“献给他们,每年进口铁矿石占全球产量的五成以上,价格谈判还能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的政治家们,再好的牌都能打输,你愿意献,我还不愿意搭桥呢,这事儿找几个兄弟操作一下就成,回首都的时候我帮你引荐几个朋友……”
关野和叶组长的谈话声从外面传了进來,两人正在讨论阿富汗错综复杂的格局,看來相谈甚欢,走进病房之后,叶组长的鼻翼耸动两下,不悦的说:“这是医院,”然后从赵辉枕头下抽出那条中华烟冷着脸走了,只留下一串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有节奏的声音,
赵辉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又从床底下拿出一条苏烟拆开,丢给刘子光和关野各两包,关野说:“我不抽烟的,对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打掉的是阿南部一股相当有名的军阀武装,他们的头目是坎大哈省长的堂兄弟,这一战甚至打乱了北约部队的部署,就在昨天晚上,部落武装和塔利班联手袭击了白沙瓦的北约仓库,炸毁一百多辆卡车,无数物资,这回北约克急了,”
他讲的眉飞色舞,可是刘子光和赵辉却只是听着并不插话,看起來兴趣并不是很大,关野干咳两声道:“赵经理,叶组长的电话号码你有么,”
赵辉瞅瞅关野,发现他黝黑的脸上似乎有些红晕,便耻笑道:“谈的热火朝天,合着光讨论国际局势了,正事一点沒办,我真替你丢人……”
忽然刘子光低头猛咳,赵辉赶紧收声,叶组长铁青着脸走了进來,再次将赵辉的那条苏烟搜走,然后掏出一张机票放在桌上说:“刘子光,你受伤最轻,先回去吧,下次任务我不希望你再擅自行事,”然后又昂首挺胸的去了,
病房里一片沉寂,半晌后,赵辉才骂道:“下次,哪还有什么下次,小丫头最近有点狂,这女人啊,总是得找个男人压着才行,不然尾巴翘上天,”
关野的脸又红了起來,赵辉瞥了他一眼说:“小关,不是哥哥说你,你怕是不够这块料,”
然后别有意味的看着刘子光,让刘子光很是发毛,拿起机票说:“快过年了,我先回去,有事电话联系吧,”
“我刚才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赵辉在身后说道,
……
搭乘巴基斯坦航空公司的波音747飞往首都机场,然后从首都机场转机飞往江北市,年二十九傍晚,刘子光终于回到了家,掏出钥匙打开门,却看到家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沒有,
刘子光着了慌,赶紧给老妈打电话,老妈说:“我和你爸在厂里彩排节目呢,你这孩子,大过年的也不回家过,这回也知道家里沒人的滋味了吧,等着吧,九点钟回家,”
家里连口热饭都沒有,刘子光在屋里走了几圈,开始给方霏打电话,哪知道方霏已经在三天前去省城了,因为她外公的病情有恶化,这个年怕是要在省城过了,
电话里方霏的声音毫无异状,根本沒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刘子光松了口气,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又开始拨打李纨的手机,哪知道却被转到了秘书台,再打家里,竟然沒人接,
“铃铃铃”家里的电话响了,居然是卫子芊打來的,
“刘总,这几天联系不到你,有些情况需要汇报,长乐轮在南海因故障抛锚,急需补充淡水、燃油和汽轮机部件,我已经联系了有关部门,但是春节期间海事救援部门的效率不高,还是我们自己积极展开自救比较稳妥,另一件事是李总带着孩子回首都过年了,如果你联系不到她,就不要再打电话了,”
卫子芊的语调总是那样的平静柔和,不紧不慢,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但是这回刘子光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