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从电梯里出來,望了望走廊里的四个黑衣保镖,淡淡问道:“我兄弟在哪里,”
保镖们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回答他的问題,其中一人对着空气耳麦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旁边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黑铁塔般的壮汉來,身高接近一米九,膀大腰圆,浑身衣服撑的滚圆,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活像一头巨猿,
从他身上的黑色西装和金色乌龟徽标可以看出,这家伙也是玄武集团的保镖,只不过战斗力更强悍一些罢了,他慢慢走到走廊中央,狞笑了一下,然后开始脱衣服,先是西装外套,然后是领带和衬衣,他脱得很慢,很细心,还不忘把脱下來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地毯上,
刘子光看看手表,距离陈少规定的时限还差两分钟,于是他耐心的点了支烟,看着黑铁塔慢腾腾的脱衣服,终于,黑铁塔露出了一身健硕的肌肉,这种粗壮的体型一看就是练武出身,肌肉都是活的,和那种健身房里吃类固醇练出來的僵肉完全不同,
黑铁塔扭动着脖子,活动着手脚,全身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走廊里的四个保镖各自向后退了几步,给他腾出施展手脚的空间,天花板上的摄像头也转动着方向,调整着焦距,为陈少提供最清晰的画面,
见对方准备完毕了,刘子光手指一弹,半截烟头流星般飞了过去,黑铁塔下意识的伸手去挡,沒想到刘子光已经欺身上前,腾空而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身回旋,一记鞭腿狠狠抽在黑铁塔头部,
沉重的身躯倒在地毯上,黑铁塔两眼翻白,身体抽搐着,嘴里吐出一团团血沫,人已经休克了,
刘子光轻盈的落地,整了整衣服看看手表,刚好还剩十秒钟,他径直上前推开了包间的门,
哗啦两声,是霰弹枪上膛的声音,两只雷明顿五连发一左一右顶住了刘子光的脑袋,包间里的大圆桌已经撤掉了,陈玄武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背后八个保镖扇面排开,如同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他,一水的黑西装黑墨镜,面无表情,杀气十足,
“啪,啪,啪”陈玄武懒洋洋的拍着巴掌,赞道:“功夫确实不错,我重金聘请的黑市拳手,你一招就放倒了,不过能打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一颗子弹就让你十年苦练化为泡影,”
“卓力人呢,”刘子光心平气和的问道,伸手入怀,他身后两个拿枪的保镖顿时紧张起來,手指搭上了扳机,看到刘子光拿出來的只是烟盒后才松了一口气,
陈玄武拍拍手,两个保镖押着卓力出來了,刘子光上下打量着他,除了脸上有些青肿之外,沒少什么零件,
“老二,你真给我丢人,就这帮废物都能把你活捉,你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刘子光说着就要上去解卓力身上的绳子,两把枪立刻顶上來,警告他不许乱动,卓力身后的人也拿出锋利的廓尔喀弯刀架在了卓力脖子上,
“你來的很及时,看來总算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了,说真的,你要是晚进來一秒钟,卓老二的耳朵就会少一个,”陈玄武拿起一只雪茄剪开,擦着火柴点燃,美美的抽了一口,吐出烟雾用鼻子嗅着,享用着哈瓦那的醇香味道,似乎根本沒把面前这两个人放在眼里,
刘子光从拿出一支烟叼上,用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这副从容的样子激怒了徐豹,也就是那个被刘子光用翡翠砸掉八颗牙齿的家伙,他上前指着刘子光骂道:“操,陈少让你吸烟了么,”
徐豹门牙掉完了,说话有些漏风,但是仗着这么多兄弟在这里,他气势十足,居然想伸手打掉刘子光嘴上的烟,刘子光哪里容得他猖狂,一巴掌扇下去,徐豹一声不吭就倒在地上,耳朵里渗出血來,浸湿了乌兹别克进口的羊毛地毯,
陈玄武的怒火再次升腾起來,他指着刘子光喝道:“绑起來,敢反抗就当场打死,”
被两支霰弹枪指着头,刘子光纵有绝世神功也不得不低头,一副手铐将他锁住,一帮保镖押着他进了电梯,一直下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这里正在进行封闭装修,外人根本进不來,刘子光被吊在暖气管道上,只能掂着脚尖才能勉强站住,这是一根中央供暖的干线管道,一人环抱那么粗,就算刘子光天生神力也不可能逃脱,陈玄武的保镖们这才放松了紧张的心情,点起香烟说说笑笑起來,
卓力被绑在另一边,脖子上的弯刀终于撤开了,陈玄武知道刘子光这家伙身手比较邪乎,生怕一副手铐锁不住他,最保险的办法还是在他朋友脖子上架着刀子,这才能保证刘子光不会铤而走险,
寂静的酒店地下室,阴暗潮湿,人迹罕至,昏暗的灯光下,黑西装们的身影如同地狱里的魔鬼,这帮人本來就不是什么好鸟,如同陈玄武所说的那样,玄武集团早年也是混黑道出身的,他们在江南开洗浴中心的时候,阎金龙还在街上给人拉皮条呢,
陈玄武脱下了西装,只穿着衬衣和西装坎肩,嘴里叼着雪茄走到刘子光面前,眯缝起眼睛说道:“好好的请你來,你不來,非要用点手段你才肯來,你说这不是犯贱么,”
刘子光笑笑说:“陈少,我今天真有事,”
“操,陈总请客你都敢不到场,你他妈到底混过么,懂规矩么,操你妈的真是给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