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街上熙熙攘攘的。大院子弟们三五成群的走着。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袁霖很知趣的沒有凑在刘子光和方霏身边当电灯泡。而是和小白他们走在一起。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后面紧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睛直盯着袁霖的双肩背包。
借着人多掩护。少年拉开了袁霖背包的拉链。一只罪恶的手伸了进去……
“干什么呢。”一声怒喝。小白抓住了少年的手。顺势一拳打在他脸上。大声喊道:“抓小偷啊。”
路人纷纷停下围观。那少年脸上挨了一下。竟然也不逃跑。只是死死盯着小白。
“操。死豆奶你还敢瞪我。打得就是你。”小白反手又是一记耳光。少年沒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眼中怨毒更甚。
“敢偷我的包。打死你。打死你。”这才反应过來的袁霖抡起背包。劈头盖脸的打在少年头上、身上。其他人也围了上來。对少年拳打脚踢。其中尤以小白下手最狠。别看他只有十七八岁。打人却很有一套。坚硬的皮鞋尽往人头上招呼。少年躺在地上抱着头。任凭血污糊住了眼睛。自始至终沒有说一句话。
不远处有几个同样高鼻凹眼的男子。本想冲上來营救同伙。但是看到他们人多势众。便悄悄离开了现场。
“好了。别打了。交给警察处理吧。”韩珏制止了大家的施暴。让袁霖打电话报警。拨打了110之后。不到五分钟就有一辆警车來到现场。车上下來两个警察。看到地上血流满面的小偷。喝问道:“谁报的警。”
“我。”袁霖站了出來。小白也站出來作证说亲眼看到小偷把手伸进了背包。
警察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和电话。善意的提醒道:“赶紧回去吧。当心这伙人报复你们。”
小白就笑了:“报复。我不找他们麻烦就是好的。”
警察把小偷押进警车离开了现场。围观群众也就散了。一行人继续前往阿布拉餐厅。有了刚才的插曲。气氛更加热烈了。大伙儿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小白有说有笑。不大工夫來到了阿布拉餐厅。
阿布拉的老板是个留着八字胡的胖胖中年人。头戴小花帽。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笑容满面的接待了他们。这家饭店坐落在繁华闹市。门口停满了汽车。店堂内更是人满为患。孜然香料和烤羊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身穿民族服装的女服务员穿梭般來往着。如同一只只翩翩飞舞的花蝴蝶。
“欢迎。我的朋友。有段时间沒见你了。”老板亲热的和小白握了握手。他的口音带着浓厚的西部味道。配上胖乎乎的容颜和微微上翘的胡须。很有些巴依老爷的感觉。
“老板是我哥们。我给他拉了不少生意。”小白自豪的说道。
“來的都是朋友。快里边请。阿依古丽。把客人带到房间里去。先上一瓶马奶酒。我请客。”老板拍着胸脯。豪爽的说道。
此时门口还有不少等待排队的人。大家就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骄傲的上楼去了。包间早已准备好了。众人落座开始点菜。烤全羊、酸**、馕、拉条子、大盘鸡等新疆特色菜。一个不拉全点上。
点完了菜。小白出门去洗手间。在小便池前站着撒尿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不经意的回头一看。差点惊呆。竟然是刚才被警察抓走的那个小偷。正站在镜子前擦洗着脸上的血迹。旁边两个魁梧彪悍的男子正用维语恶狠狠地说着什么。虽然小白听不懂但也能猜出來内容。肯定是发狠报复之类的话。
他赶紧扭回头。继续站在小便池前装作撒尿的样子。但是后背都被冷汗塌湿了。冤家路窄。如果被他们看到就惨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三个人出去。小白这才提起裤子。慌里慌张回到房间。压低声音道:“不好了。在厕所里遇到了刚才咱们打的那个小偷。”
众人大惊。纷纷问道:“你看清楚了。他不是被警察抓去了么。”
“千真万确。绝对沒看走眼。他还有两个同伙。身上都带着刀呢。”小白慌道。
“小白。你平时不是挺牛的么。这会儿怎么怂了。”袁霖故意揶揄他。
“你懂什么。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我怕连老板都是他们人。”小白心惊胆战的说。
韩珏淡淡的笑了:“放心好了。这家店的老板阿布都热是区政协委员。不会参与这种事情的。你在这里看到他们应该是个巧合。”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吃饭还是走人。”小白还是紧张兮兮。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人闯将进來。
“当然吃了饭再走。”韩珏依然是淡定无比。
此言一出。大家的心才放回到肚子里。这时阿依古丽也开始上菜了。一串串的烤羊肉放到了大家面前。这种肉串和汉族街头烧烤很不一样。首先肉是选用的正宗新疆绵羊肉。肥嫩无比。和街头烧烤用的山羊肉有些本质的区别。串肉的叉子是那种带木柄的钢钎。锋利坚韧。足有二尺长。简直就像是一把缩微版的利剑。而非街头烧烤摊那种细细的自行车辐条。一串肉足有三两。胃口小的女孩子吃一两串就饱了。
马奶酒、酸**和拉条都上來了。众人吃的满嘴流油。渐渐把刚才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珏哥。